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薄沉的唇角往上飛揚,皮帶頂端狀若無意又好似有意地頂住了方曉染弧度完美的臀部——
仿若那一塊的肌膚突然被火燎了一下,方曉染燙得差點發出尖叫,回頭對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綿綿地瞪了他兩眼,顧不得兩腿酥軟無力,拎起沙發上的皮包,踩著高跟鞋火急火燎地走掉了。
走出了病房,方曉染想起剛才男人耍的一手好流氓,好氣又好笑。
他從來沒有對她這樣過,這大概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她的。
四年的婚姻,比不上最近一段不足兩個月的時間,她就與他同床共枕了兩次,這是第二次。
等她離開後,沈梓川在洗浴室處理完了個人的衛生問題,估摸著方曉染差不多在乘坐電梯快要抵達醫院門口,馬上大手撈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聯係宋子健安排一輛車送她回方寶兒呆的那棟隱秘醫院。
他自己的那輛黑色邁巴赫,實在有些顯眼,有心人隻要稍微留意就能跟蹤上去。
為了她和方寶兒的安全,他必須做到萬事防備處處小心。
宋子健安排司機送一趟方曉染後立馬聞訊趕來,吊兒郎當意思意思地敲了兩下房門,就自顧自地推開門走了進來,一眼瞥見了沈梓川正背對他在穿黑色襯衫,修長白皙背部顯而易見的幾條紅色抓痕,瞬間點燃了宋子健那顆熊熊的八卦女兒心。
“臥槽,臥槽槽!梓川哥哥,你這一背的指甲痕跡,是你的女人搞出來的嗎?
嘖嘖,彆人腿傷住院就是正正經經的住院,你倒好,打著住院的幌子,把你的女人壓在了病床上胡搞,他喵的你整個就一衣冠禽獸!”
尼瑪啊,全世界都在欺負他這條散發清香的單身狗,簡直沒法活了。
沈梓川慢條斯理地套好了襯衫,再慢條斯理地一顆顆係上紐扣,然後,遞給了宋單身汪一個極其諱莫如深的眼神,“有本事,你也去找個正兒八經的女人睡上一睡。”
沒有正經女朋友的宋子健,瞬時感覺到膝蓋中了一槍,疼,疼得齜牙咧嘴,“梓川哥哥,打人不打臉,咱們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
隨後,被宋子健找來的醫生走了進來,拆開了沈梓川腿部包紮的紗布,頗為驚訝地說道,“沈先生,按照昨天給你用的抗生素和消炎藥,傷口應該不可能再開裂到這種地步,您私底下是不是做了腿部的康複治療?”
“沒有。”沈梓川皺眉道,“你隻給我換藥包紮傷口,其他的,不必過問。”
醫生點點頭,忽然掃到他的腿部有兩道不深不淺的抓痕,又聞到了空氣中那股子似麝非麝的氣味,心中了然,處理完畢,秉持著職業操守囑咐道,“沈先生,在你住院的這段期間,千萬彆同房。”
“梓川哥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宋子健聽到這句話,立即捧腹爆笑,笑得幾乎直不起腰。
聞言,沈梓川冷著臉一掃,醫生立即拎著醫藥箱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宋子健驀地挺直了背脊,東張西望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見。
嚶嚶嚶,看到了梓川哥哥的糗態,他一定會被滅口的。
與此同時,程舒羽端莊優雅地坐在藍調咖啡廳,靜靜地等待著親生妹妹程蘭的到來。
那天給程蘭打了個電話,隱晦地提到對方還有個流落在外頭的親生女兒,當時程蘭隻是咯咯嬌笑了一陣子,就找了個暫時有急事的借口,掛斷了通話,並沒有及時給出一個答複。
隔了一天,程蘭打電話給程舒羽,約她今天上午十點在藍調咖啡廳見麵,有要事詳談。
為了這一天的見麵,程舒羽準備得很充足。
穿了一襲最昂貴卻又非常低調的禮服,化了最精致的妝容,脖子上戴了款價值千萬的珍珠項鏈,隻為了在氣勢上第一眼震住程蘭。
看著手腕上的腕表還差兩秒就到了十點,程舒羽深吸了口氣,略顯冰冷的視線慢悠悠投向了咖啡廳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