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沈梓川渾身冷寒的氣息更森然了幾分,回頭,盯著蕭景逸那張嬉邪的臉,聲音仿若淬了一層冰,“隻要你這次弄不死我,下次,該死的人就是你!”
“那就彼此拭目以待。”蕭景逸站在那,低聲笑出了聲,接著說道,“沈梓川,很快,大概半個小時,不,也許二十分鐘,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有足夠的底氣站在這裡。”
*
走進會議室,沈梓川直接坐在了主位,看似慵懶優雅,實際上內心早就因為蕭景逸最後說的那番話感覺到非常的不踏實。
眼皮狂跳,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
在沈白走過來把一疊資料遞交過來時,他壓低聲音吩咐,“不惜一切手段去查清楚第三位小股東是誰?”
看得見的敵人並不可怕,看不見的敵人,躲藏在陰暗角落伺機而動,才能瞬息要了人命。
沈白愣了一秒,很快回過神,頭部以不可察覺的幅度微微點了下頭,轉身以最平靜的神色走出了會議室。
他走到走廊儘頭的吸煙室,左右仔細瞧了瞧沒人,拿出手機給紀穆遠打電話,嗓音含著一股愁慮,“紀大少,是我,沈白!沈先生要我問問你那邊追查的結果怎麼樣了?如果暫時沒找到線索,還請紀大少掉頭趕回集團大樓。”
“是的,股東大會照常召開,來了兩位新股東,第三位玩神秘沒露臉。”
“對,沈先生希望你儘快趕回來查第三位股東的身份。”
得到紀穆遠的一口應承,沈白沒敢耽誤半秒時間,緊接著又給宋子健打電話,“宋院長,是我!現在的局麵非常波蘭詭譎,到底誰是敵人,隱藏的敵人又有多少,沈先生還沒有摸透。所以,太太和小小姐那裡,沈先生希望你能騰出精力和人手趕過去保護她們。”
“行,我馬上去安排。”
宋子健衝鋒陷陣不行,安排人手保護方曉染和方寶兒還是能做到的。
從紀穆遠那邊抽調了一列身手矯健的老兵蛋子,並交代全部換上黑衣黑褲扮成保鏢的模樣,然後,宋子健通過特殊通道直接溜到停車場,浩浩蕩蕩率領了三四輛普普通通的黑色轎車,風馳電掣趕往沈梓川特意為方曉染兩母女安排的隱秘醫院。
距離那棟醫院差不多二十米的距離,宋子健把車停穩,迅速跳下車,為了不過分引人矚目,要求扮成保鏢的老兵蛋子逐批進入那棟非常普通的民居。
於是,一行大約十幾個人,化整為零,紛紛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緊跟宋子健的步伐,趕往安置方寶兒的特殊監護室。
監護室裡,除了方寶兒用來睡眠和治療的一張病床和排列整齊的儀器,還集廚房洗浴室客廳為一體,各種電器應有儘有,布置的很溫馨淡雅,儼然就是一個小小的溫暖的家。
宋子健出了電梯,徑直往前快速奔跑。
一路疾跑在走廊上,他留意到很多護士醫生正焦急地進進出出,似乎來自於監護室那個方向,心生不妙,連忙伸手扯住了一個插肩而過的小護士,焦急地問道,“美女,你們忙忙碌碌的,在搞什麼東東?”
“聽說是有個女人意外失蹤了。”
有個女人意外失蹤?
宋子健立刻變了臉色,手下的力氣不免越來越加重,疼的小護士憤怒地朝他翻白眼,“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人不見了,你拿我撒氣有什麼用?又不是我偷偷把那個女人給藏了起來,神經病。”
“抱歉。”
宋子健連忙鬆開了小護士的手,步子跑的非常快,幾下子就跑到監護室門口,聽見裡麵傳來一陣陣嘈雜驚惶交織的聲浪,靜默了一秒,抬起重如千鈞的手臂,猛然推開了厚重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