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居然是自己一手破壞了自己的好事,方正華氣得差點發瘋,伸手捂著無比刺痛的胸口,狠吸了口涼氣,垂頭喪氣地說道,“方曉染已經不在我手裡了,她被蕭威關押在彆墅的頂樓,二十四小時有人日夜監視,要再把她綁出來,非常困難。”
“你簡直就是個廢物。”
方嫣容倚靠在洗浴室冰涼的牆壁上,一手撫摸著渾身傷痕累累的肌膚,一手攥緊手機,鮮血淋漓的身體簌簌發抖,一半是因為刺骨疼痛,一半是因為滔天的仇恨。
蕭景逸把她帶到附近一家酒店,開了房,就迫不及待取出了皮鞭朝她劈頭蓋臉抽打過來。
那東西,平常不用的時候,是皮帶,綁在了蕭景逸的腰間。需要用的時候,就是殺人利器,能把人的肌膚寸寸割裂滲血。
真踏馬變態啊,竟然隨身攜帶了皮鞭,走到哪帶到哪。
如果不是方曉染這個賤人,討好了沈梓川的父親,如願嫁給了沈梓川,一步步得到了他的心,她又怎麼可能把自己送到蕭景逸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手裡?
方嫣容渾身縈繞森寒的氣息,唇畔一點點勾出冷笑,“你現在聽我的,這樣去做,我保證你能重新控製住方曉染。然後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把她扔到城北貧民窟的偏僻小巷,那裡魚龍混雜,多的是地痞流氓,之後的一切,你就彆管了。”
方正華有些不爽,“為什麼要把方曉染扔到城北貧民窟,我一個人就能搞死她。”
“就怕你還沒搞死方曉染,你自己就死翹翹了。”方嫣容幽幽譏笑,“沈梓川的能力,你還不清楚?堂哥,我這是為你著想,好死不如賴活。”
蠢貨,借刀殺人就能搞定的事,為什麼一定要親自動手呢?
方正華大概也是想明白了,爽快地點頭答應,並獅子大開口問方嫣容要了一筆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
等蕭威走了以後,他多塞點錢裡裡外外打點,帶走方曉染,還不是一句話。
方正華在附近的診所草草包紮了淤青的胸腹,然後到銀行取了方嫣容剛給他打了那筆錢,裝在不起眼的塑料袋中,就匆匆趕回到彆墅外麵,坐在一輛毫不起眼的轎車裡,耐著性子等待蕭威離開。
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左右,方正華才看到蕭威從彆墅裡走出來,駕駛一輛陸虎轟地一聲遽然離去。
就是此刻了。
方正華吸口氣,拖著依舊刺痛的身軀,走了進去,一直到頂層關押方曉染的那間臥室門口,從塑料袋裡取出一捆捆百元大鈔,強硬地塞在守著的兩個粗壯男人懷中,笑得非常真誠,“兩位大哥辛苦了,這是我這個月的孝敬費,上樓的時候,我碰到威哥,他在一樓會議室等你們,說有要事。”
這兩個粗壯男人並不知道蕭威已經驅除了方正華,接過錢,互相對望了一眼,剛要掏出手機打電話,忽而一陣淩厲的勁風,砸在他們的脖頸——
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紛紛噗通癱倒在地上。
方正華扔掉藏在腰側的鐵棍,陰陰笑了笑,趕緊一腳踹開房門,把方曉染從沙發裡拖起來,在她臉上淫邪地摸了幾下,拖著她往外麵生拉死拽,“走吧,送你去一個好地方,保證讓你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