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城走進蕭氏集團辦公大樓,將近晚上九點半左右。
這棟本屬於蕭家產業的大樓,之前屬於蕭景城的爺爺掌控,後來,蕭老爺子患病中風導致半身不遂,無法在處理公司的日常事務,於是,蕭家的大權就這樣旁落到了蕭景逸的手裡。
作為蕭家最有資格繼承產業的蕭景城,反而成了外人。
被保安攔在大門口,蕭景城的怒火滔天,迅速給蕭景逸打電話,勾唇冷冷地笑道,“我有急事找你,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電話那端,蕭景逸有點意外,很快就回過神,淡漠地回道,“你先上來。”
有了蕭景逸的指令,保安不再攔截蕭景城,馬上給予了放行。
冷然哼了聲,蕭景城沒空與這些保安計較什麼,迅速踏入電梯,直奔向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剛推開門,蕭景城就看到蕭景逸懶懶地倚靠在黑色大班椅上,視線邪邪冷冷地看過來,說道,“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話裡的意思,似乎很不耐煩這麼晚了被打擾一樣。
蕭景城立即大踏步走上去,氣的臉色鐵青,“蕭景逸,你踏馬居然還有臉問我找你有什麼事?
我問你,協議裡你不是同意隻單獨把染染囚禁起來嗎?可為什麼好端端的,她會落到方正華那個人渣的手裡?
不僅如此,方正華還把那種視頻到處發送,作為他炫耀的資本。
我告訴你,蕭景逸,如果染染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壁會手撕了你要你的命,大不了同歸於儘。”
看到視頻的那一刻,蕭景城確實氣憤得很厲害,更多的,是愧疚和心疼。
早知道把方曉染送到蕭景逸的手裡,會讓她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屈辱和痛苦,他絕對絕對不會同意和蕭景逸合作,更不會簽訂那份秘密合約。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以方正華好色如命的尿性,根本就不可能放過方曉染。
更何況,方曉染和方正華之間,還隔著那麼多的深仇舊恨——
“蕭景逸,你踏馬怎麼能夠出爾反爾,你踏馬是想要害死我嗎?”
蕭景城恨得兩眼血紅,死死地盯著蕭景逸,恨不能一刀砍死這個說話不算話的陰險小人。
蕭景逸沒有想到蕭景城也收到了方曉染被方正華侮辱的視頻,更沒有想到蕭景城會急恨到這種份上,他眯了下眼,盯著蕭景城,眼神有股戾氣的冷,“不管你信不信,方曉染的事出了這種紕漏,與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話又要說回來,隻要方曉染的事能影響到沈梓川的正常判斷,又或者能把他逼瘋,對我們雙方來說,豈不是能得到更大的益處?
蕭景城,我告訴你,手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終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
“不重要?你說的可真輕巧。”
蕭景城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氣衝衝怒吼,“你要的是整個沈氏集團,包括要沈梓川身敗名裂,可是我呢,我的目的,隻有一個方曉染!
當她被方正華羞辱漸漸變得絕望的時候,在她的心裡,我就是陷害她的罪魁禍首,你說,我還有什麼臉麵去找她?”
相比於蕭景城的氣急敗壞,蕭景逸非常淡然,吐著煙圈,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那就是你的事了,與我無關。”
蕭景城忍著一肚子排山倒海的憤怒,忽而緩緩冷笑開來,“蕭景逸,你害得我在染染麵前形象全無,一夜好的解放前,難道你就能在這件事上置之度外?嗬,你知道視頻是誰發給我的嗎?”
“誰發的?”蕭景逸眯起眼尾邪魅地看向蕭景城,煙霧蒸騰中,看不清楚男人的那張臉上顯露的真實表情。
“是歡歌發給我的。”
見眼前渾身透著陰邪的男人陡然變了臉色,蕭景城有種扳了一軍的快爽感,一股滔滔的快意,從心底洶湧地迸發出來。
他勾唇,一寸一寸,唇邊透著徹骨的冷,“想必你也清楚,在歡歌心裡,染染就是她最最親密的好朋友和閨蜜,結果呢,你親手把染染推送到方正華那種人渣的手裡,任由染染被方正華侮辱傷害,你讓歡歌還怎麼想你?
以歡歌眼睛裡揉不進一粒沙子的個性,蕭景逸,你在她的心裡,隻怕永遠都被判了死刑。
所有啊,害人終害己!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