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沈梓川半倚半靠在豪華vip病房裡的寬大病床上,沉眸盯著恭敬站在麵前一臉喜色的沈白,頗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你的意思,除了蕭景城給的那一份,公司剛剛又轉入了兩筆份額不小的股份?”
“是這樣的,沈先生。”
沈白點頭,心情是這些天以來的第一次雀躍,周正的臉上喜形於色,“從份額上麵來看,應該是蕭景逸和方嫣容手裡握的那些,現在,大部分份額又重新回到了沈先生您的手裡,實在是太好了。”
不同於沈白的喜悅,沈梓川想的更為深遠,蹙眉冷著臉問道,“蕭景逸和方嫣容本打算聯手搞垮沈氏集團,突然之間他們就放棄了到手的利益,你不覺得這事蹊蹺?”
沈白詫異,很快也感覺到了一股不對勁,“對啊,好端端的,蕭景逸和方嫣容為什麼要把到手的東西吐出來?”
沈梓川的腦海裡立即回憶起了方曉染不久前跟他說的一席話,蕭景逸用帶刺的皮鞭狠狠抽打了蕭歡歌一頓,導致蕭歡歌身體和心理都受到了巨大的重創。
也就是說,因著對蕭歡歌的愧疚,蕭景逸不僅歸還了他手裡全部的沈氏集團股份,還勒令方嫣容一起歸還。
但是,方嫣容被逼的狗急跳牆,一定不會就這麼甘心的。
敏銳地預感到了什麼,沈梓川眯眸示意沈白幫他把手機拿過來,取到了修長的手掌中,翻到方曉染的電話號碼,長指利索地,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了,但無人接聽。
等待了十幾秒,也沒有等到方曉染接聽電話,沈梓川沉鬱皺眉。
以方曉染在乎他的程度,尤其他受了重傷,更是嗬護備至,因此,他打給她的電話,她不可能不聽。
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沈梓川眸底閃過一抹幽冷的光,猛然掀掉蓋在身上的白色棉被,扯掉右手還在打的點滴,以及身上插的各種監控儀器的管子,急騰騰地下了床,套上漆黑的皮鞋就往外麵疾走。
走的太快,動作幅度牽扯的太大,沈梓川很快感覺到了身體裡麵傳來一股股剜心的刺疼,伴隨著腦神經一抽一抽的痛,頭暈目眩,差點分不清前麵的方向,該向左,還是向右。
沈白腳步匆匆跟在沈梓川身後,見他突然身形趔趄,差點摔倒,連忙撲上去,高舉雙臂攙扶著自己老板的肩頭,字字關切,“沈先生,醫生說你剛做完手術,千萬彆下床,就怕會引起一些後遺症。”
“我的女人出事了,我該不該下床?”伴隨著隱隱的抽痛,沈梓川冷著臉沉沉說道,“你跟著一起,開車送我過去。”
察覺到他周身縈繞的淩厲氣息,沈白不敢再反對,趕緊應了,“沈先生,對不起,我不該多嘴,我馬上開車送您去找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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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蕭景逸那邊,也剛剛收到了蕭威打來的急電,當聽到方嫣容垂死掙紮把蕭歡歌捏在手裡當人質時,一身的暗黑陰戾氣息,幾乎凝固成實質。
“蕭威,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個女人都抓不住,居然還讓她抓到了歡歡,沒用的廢物!一個個混社會的,還會被那麼個賤人拿捏住,蠢貨!”
電話那邊,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蕭威的戰戰兢兢,說話時,牙齒恐慌得咯咯作響,“Boss,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歡歌小姐趕緊從方嫣容手裡奪回來,其他的,你要打我罰我殺我,還是等救回了歡歌小姐再說啊!
你根本不知道,歡歌小姐看起來好像一點都沒有想活下來的念想,也不掙紮,也不喊叫,就那樣傻嗨嗨的由著方嫣容那個賤人挾持著往外麵走。
現在,她們已經走進了電梯,馬上電梯就要下去,抵達一樓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