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看錯了,方嫣容猛然瞪大眼睛,看了一遍,等看清楚了自己的右手,軟綿綿的,使不出一丁點力氣,斷的不能再斷的時候,她終於崩潰了,瘋狂地銳聲哭叫,“蕭景逸,你不是人,你是惡魔,地獄裡的惡鬼!就你這種有著魔鬼靈魂的男人,永遠也彆想得到蕭歡歌的真心。
嗬嗬,你不是已經在她身上鞭抽了一頓嗎?結果怎麼樣呢?她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被喜歡的女人厭惡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哈哈,蕭景逸,我詛咒你,這輩子,下輩子,都沒有女人真心待你,更沒有女人願意心甘情願嫁給你,你永遠注定孤生,這就是你殘忍對待我的報應。”
沈白受傷的部位已經包紮妥當,一瘸一拐帶著醫生魚貫而入,所看到的,就是如此血腥瘋狂的一幕。
交代完醫生迅速把蕭歡歌抬在擔架上帶去急診室搶救,沈白立即挪步到沈梓川麵前,掃到他和方曉染身上都有點點斑斑的血跡,不由皺緊眉頭擔憂地問道,“沈先生,太太,您們沒事吧?”
方曉染搖頭,“沒事!”
眼角餘光留意到沈白的視線落在沈梓川西服表麵的血漬處,接著小聲解釋了一句,“這些血跡,不是我們的。”
有些是蕭歡歌的,有些是方嫣容的。
沈白慶幸地點了點頭,轉身時,撞到了蕭景逸一雙戾氣橫生的狹長眸子,驚得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來自於蕭景逸渾身湧動的血腥氣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沈白的第一直覺就是,這男人的雙手,一定沾染了非常多的鮮血,才會濃鬱得洗都洗不乾淨,湊近一點,隻要鼻子的嗅覺沒有問題,就都能聞到鮮血具有的那股子獨有的腥味。
蕭景逸抬眸,陰鷙如蛇的視線,盯著沈白,薄唇抿著,唇角森冷鋒銳,“歡歡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樣的無名人士插手過問?”
說完,他也不管在場之人的反應,示意蕭威帶著龍子和黑子把忙碌搶救蕭歡歌的醫生全部毫不客氣地轟走。
然後,蕭景逸看似緩步實際速度非常快地奔到蕭歡歌那邊,蹲下身,以極其柔軟的力度,抱起了臉色蒼白一動也不動的女人,一腳踹開門,把人抱出了衛生間。
方曉染看見了,心急如焚,連忙大聲喊道,“等等,你要把歡歌帶去哪裡?”
以蕭景逸張狂邪戾的性子,自然不屑於給出答複,頭都沒有回一下,揚長而去。
回答方曉染的,是一室冰冷充滿血腥的空氣。
想起蕭歡歌被蕭景逸折磨得半死不活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方曉染很不放心,卻又心心掛念著被方嫣容安排手下綁架走的寶貝女兒,一時間,進退兩難。
沈梓川明白方曉染對於蕭歡歌有太多的歉疚,內心根本放不下她被蕭景逸帶走,當機立斷朝她說道,“曉染,你跟沈白一起去看著蕭歡歌,這裡交給我。”
“好,女兒的事,就交給你了!”
方曉染點頭,帶上沈白,一起匆忙離開了。
等人都走光了,沈梓川半秒也不給方嫣容休整的機會,冷眸微眯,掠過森寒的暗芒,猛地淩空飛起一腳,狠踹向方嫣容的心窩!
方嫣容口吐鮮血,疼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卻仍然睜大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沈梓川瞧,嗬嗬冷笑,“咳咳,梓川哥,打死了我,你的女兒,也會跟我一樣,死在你的手裡。
因為,是你自己見死不救,不願意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
“不揍你,你會說嗎?”
“不會。”方嫣容慘然一笑,“我就是喜歡看你想弄死我又不能弄死我的樣子。”
草,這女人,還真是賤到家了。
沈梓川在心裡狠草一聲,眸光冷了冷,剛要開腔,揣在西裝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他漫不經心探手把手機撈出來,掃了眼屏幕,竟是個意料之外的人打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