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求愛,我還求歡。”
沈梓川扭過頭,盯著方曉染被蕭景城強吻了之後猶泛著粉色嫣然潤澤感的兩片唇瓣,眼底一閃而過的銳痛。
不經意地舔了下薄唇,強壓住手術過後的迷眩感和昏睡感,他注目她,嗓音沙啞中揉雜著沉沉的深意,“當然,你是我太太,你不給我歡愛,我也不會去找彆的女人。”
這幾句話,句句字字,猶如一顆顆小石子強勢霸道地丟進了方曉染的心湖,蕩起了圈圈甜如糖蜜的漣漪。
她愣愣怔怔地回視著他,十根纖細的手指,緊張的攥緊,又鬆開,攥緊,再鬆開。
唇邊的笑容,不由自主蹦了出來,心裡不再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失重,隻感覺到了踏踏實實。
雖然他以前讓她受到了數不儘道不清的傷害,這傷害或多或少,還刺在了心底,一時無法徹底撫平,但他滿滿的誠意都擺到了她眼前,讓她怎麼都沒有辦法吐出拒絕的意思。
曾經他的愛,她渴求不得,如今他把他的心他的感情雙手奉上,這叫她如何能拒卻?
好了,就這樣吧,過去的那些是非恩怨,就讓它隨風而去,和他好好過後半輩子的日子!
方曉染不想承認自己太沒有骨氣,僅僅被這個男人哄了幾句好聽的情話,滿腔的怒火就化作了雨塵,煙消雲散了。
於是,她佯裝不悅地瞪他,“我可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原諒你,這事等景城的傷好了再說。還有,這些天,我每天都要過去探望他至少一次,你不許攔著不讓我去。”
方曉染不知道的是,她那看似不爽實則嬌嗔的小臉,嫵媚天生,迷人的眼波,如帶了鉤子,帶了蠱惑,瞧得沈梓川的某處情不自禁地起了反應。
男人的性感喉結微微一動,喑啞著嗓音說道,“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著。”
方曉染複雜地看了眼語氣過度誇張的男人,默默的,不發聲,她信了這話,才怪。
眼角的餘光瞥見蓋在沈梓川身上的薄被子一邊斜斜落在了地上,她走到床側,輕輕地拾撿起來重新搭蓋到他的胸膛,手指卻不經意觸碰到他包裹在藍白色病號服裡消瘦卻依舊有力的肌肉,那冰冷的體溫,幾乎把她的手指給凍傷了。
沒忍住,她問了句,“做完開顱手術,醫生怎麼說的?”
“戒酒戒煙戒辛辣,但可以沾色。”
他凝視她,薄唇歡歡地一張一合,慢條斯理撩撥她。
男人的惡趣味,他最愛瞧的,就是她明明惱怒卻顧忌他是個病人不能受刺激隻能隱忍怒氣的鬱悶表情。
果然,她澄澈通透的瞳孔看過去,臉龐繃得鐵緊,瞪他,“沈梓川,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再這樣,我走了,陪寶兒睡覺去。”
他立刻沉下臉,痛苦地皺擰眉頭,“寶貝,醫生交代過千萬不能讓我受刺激,你確定真不陪我?”
“我為什麼不陪你,原因你不清楚嗎?”
看著這男人突然間戲精附體,演起戲來一套一套的,方曉染氣就不打一處來,嘴角慢慢抿著,盯著他,涼涼地說道,“沈梓川,你每次都是這樣,一有事就朝景城身上打擊報複,從來不聽我的解釋,也不管我與景城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剛才他在手術室搶救,從上午一直到傍晚,足足六七個小時,我這心裡難受又愧疚。
彆人不知道我和景城什麼關係,難道你也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