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曼夜再次出現又如何?
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與方曉染的感情,更不允許任何人危及到方曉染和方寶兒的性命。
沉吟了半晌,沈梓川才驟然抬頭把犀利的目光投向紀穆遠,一針見血地問道,“江曼夜現在人在哪裡?金三角一帶還是,已經到了桐城?”
“估計還在金三角。”紀穆遠蹙眉,仔細地想了想,表情凝重肅穆了起來,“梓川,以江曼夜狡詐陰毒的個性,早就出手對付你的女人和女兒了。
那個女人,危險又可怕,寧願得到你的屍體,也不願意彆的女人擁有你!”
“不!恰恰相反,我覺得她已經來了,而且離我非常近!”
沈梓川聞言,扯了扯領帶,狹長的眼眸狠狠眯了下,迸射出一道利光,嗓音冷寒地說道,“你手裡還有能挪用出來的頂尖人手,都給我抽調過來,送到醫院去保護好我太太和寶兒,記住,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守著,中間決不允許出任何紕漏。”
紀穆遠點頭,“行,我馬上就去安排。”
宋子健急吼吼湊上去,問,“梓川哥哥,我呢?”
“你和沈白,負責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女人和她的母親徹底洗白。”沈梓川點了根煙,狠吸了幾大口,淩厲的目光,射在江曼夜的照片上,幾乎要射穿,“我倒要看看,她和方嫣容背後的靠山攪合在一起,到底想從我這裡撈到什麼好處?”
這個晚上,事情一出接一出,任務非常繁忙。
幾個大男人,誰也沒有提回家休息的事,加班加點忙各自手頭上的事。
*
醫院,方寶兒居住的監護室。
方曉染拗不過女兒嬌滴滴的要求,果真在網上訂了為沈梓川訂了一個高達十層的巨型蛋糕。
同城送貨的快遞員,隻能把蛋糕送到醫院門口。
接到快遞員的電話後,方曉染哭笑不得,便朝守護在監護室門外的其中一個保鏢隊長說了一聲,問對方她能不能出去取一下蛋糕。
保鏢隊長很負責,考慮到方曉染的安全問題,沒有讓她出去,而是打電話叫了個手下去做這件事。
很快,巨型蛋糕被兩個精壯的年輕保鏢拎進了病房,擱放在茶幾上,幾乎把整張茶幾都占滿了。
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漂漂蛋糕,方寶兒開心極了,趴在茶幾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蛋糕,一遍遍地催促方曉染,“媽咪,爸比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已經給爸比打了好多次電話,他說他好忙好忙。”
“媽咪,你給爸比打個電話好不好?我覺得啊,爸比他最聽你的話。”
方曉染很不想理會一直嘮嘮叨叨的女兒,但看著小家夥無比期待的小眼神,又不忍心讓她失望,隻好先摒棄了心底的複雜情緒,拿起了手機給沈梓川打電話。
第一次打過去,通了,他沒接,也許在忙。
方曉染莫名失落地放下了手機。
隔了十分鐘,熬不過女兒的連聲催促,方曉染再次給沈梓川打電話。
這次,他接聽了。
但那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卻不是跟她說的。
因為,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江曼夜,你真的來了!”
這麼優美動聽的名字,方曉染便猜測,肯定是個女人。
也就是說,這深更半夜的,有個女人去沈梓川的辦公室找他了。
他剛才接她的電話,估計是誤接的。
本來他想要掛斷,卻無意中摁了接聽鍵,以至於讓她清清楚楚聽到了他喊彆的女人的名字,聲音柔和低緩,甚至夾雜了些許柔情在其中。
不知怎麼的,方曉染的心臟忽然就好像被無數的小蜜蜂給蟄了無數下,疼得她直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