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花店小哥歉意地笑了笑,“打電話給我的是個女人,聲音很甜很脆。”
聲音甜脆?
那就不可能是歡歌訂的。
見問不出什麼,方曉染禮貌地朝對方笑了下,“謝謝了。”
等花店小哥走了以後,不一會兒,去外傷科重新換了藥粉的蕭歡歌抬著打了繃帶的右手推門走了進來,見方曉染捧著芳香的百合花站在病房發愣,走過去嗬嗬一笑,“好漂亮的花啊,染染,誰送你的?等等,你先彆說,讓我先猜一猜,是我哥送你的,對不對?
沒想到啊,我那個缺少浪細胞情商嚴重不足的哥,居然還懂得玩這一招。染染,他這是不是打算正式向你發動攻勢了?”
“景城送我的?”
方曉染沉然思索了一會兒,緩緩搖了搖頭,“剛才他從公司給我打了電話,隻是問我晚上想吃什麼,並沒有提起要送花給我。”
“不是我哥,還能有誰呀?靠,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其他追求者?”
蕭歡歌調笑了幾句,忽而眼尖掃到了一張小小的卡片,隻露出淺白色的一角,折成漂亮的形狀,插在花瓣裡麵。
由於卡片和花的顏色非常相近,以至於讓人眼花得一時看不到它的存在。
蕭歡歌伸手,迅速地從花瓣裡抽出卡片,簡單粗暴地展開,看到簽名那一行的三個字,立馬有種連卡片帶花全部扔進垃圾桶的衝動。
裝作聞到了垃圾堆散發的惡臭氣味,蕭歡歌立即一手捏緊了鼻子,死死瞪著那束剛才還覺得很漂亮的百合,知道是沈梓川送來的以後,她現在是怎麼瞪怎麼不順眼。
“臥槽,草草草,見鬼了!染染,這玩意居然是沈梓川送給你的,難怪這花醜得要命,味道又難聞死了。”
方曉染愣了愣,從蕭歡歌手裡取走卡片,掃了眼,確實簽名處寫了沈梓川的名字,上麵還有一行如他本人性格一樣強勢霸道的小字。
【寶貝,你是我沈某人的妻子,一天是,永遠是!解決了江曼夜,我會給你解釋。】
她和他都走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從開始到現在,他總是這樣,打她一巴掌,再給顆甜棗哄,真把她當成三歲小女孩了?
方曉染在心底冷冷地笑了聲,毫不猶豫把手裡捏著的玩意扔進了果皮箱,轉身和蕭歡歌淡淡卻堅定地說道,“這花我不喜歡,你幫我隨便處理,送人或者丟掉,都可以。”
蕭歡歌眼睛賊亮,早就瞥清楚了那些小字,嘖嘖感慨。
“染染啊,如果不是很早就知道沈梓川對你沒感情沒愛,就這一行撩騷的話,真有點霸道總裁愛上你的瑪麗蘇節奏啊!女人,你踏馬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彆的男人敢對你有非分之想分分鐘削死!臥槽,我怎麼就碰不到這樣的花式狂暴霸氣總裁?”
不等方曉染反應過來,蕭歡歌又接著猝不及防地問,“不過,說真的,染染,這一次,你真的打算徹底與沈梓川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