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川聞言,淡淡地抬起狹長的眸子,盯著對麵沙發上意態慵懶的蕭景逸,視線平靜劃過,勾了勾唇,神色似笑非笑,“說吧,什麼條件?”
然後,他垂眸掃了眼掌心裡握著的手機屏幕,看著上麵最新一條剛接收到紀穆遠發來的短信,眼底的光,似淬了冰,很冷。
紀穆遠叮囑他千萬彆輕易同意蕭景逸的過分要求,這個狡詐如惡狼的男人,連幾十億的股份轉讓書都沒有放在眼底,毫無疑問,一定會借著這機會提出超級變態的條件。
超級變態這四個字,確實很能夠很貼切地形容出了蕭景逸的性格。
但是,不答應,寶兒怎麼辦,方曉染怎麼辦?
沈梓川呼了口氣,整個人有一瞬間的緊繃,眯眼,看著雙腿架在吧桌上笑意懶散的蕭景逸,表情淡漠地,等待對方開口。
“條件嘛,很簡單的。”
蕭景逸笑著丟了一顆花生米在嘴裡,悠悠緩緩地咀嚼了幾下,眼眸深處的光芒,邪氣氤氳,“沈梓川,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我就勉為其難去趟醫院,給你的女兒做一次骨髓匹配檢測。”
蕭威從蕭景逸的身後,也跟著湊上來,滿臉笑開了花,“對對對,隻要沈總跪下來給我家大佬跪地磕三個響頭,一切都好說。”
媽地,堂堂沈氏集團的大總裁這一次是真的躲避不掉給boss下跪了,真特麼太令人渾身從頭到腳舒爽到高~潮啊。
想到接下來即將欣賞到一幕激動人心的畫麵,蕭威激動得花枝亂顫,決定等錄製完畢就發朋友圈,讓朋友圈裡的那些狐朋狗友羨慕嫉妒恨去。
“你要我跪下來求你?”沈梓川怒極反笑,目光鋒利地盯著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笑容的蕭景逸,冰冷的雙眼毫無溫度。
“是啊!跪一次,說不定能救回你女兒的命,這買賣,挺劃算的。”蕭景逸漫不經心。
沈梓川頓時冷了臉,“蕭總,做人做事彆太絕,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不是我做事太絕,而是,在你心裡,你女兒的命,重要不過你那點子可笑的尊嚴。”蕭景逸看著麵色寒鷙的沈梓川,扯唇,削冷地嗤笑道,“沈總,機會隻有一次,不想要咩?行啊,那我走了,下次你求老子老子都不會再搭理你家的破事,再說了,你女兒死不死的,跟我有幾把毛關係?!”
“蕭景逸,你彆太過分!”沈梓川眼底陡然變冷,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蕭景逸偏頭,淡淡懶懶地點了根雪茄,猛吸了幾口後,麵色陡地一冷,發出極度慵懶的嗬笑聲,“我過什麼分什麼?彆以為方曉染與我有那麼一點子血緣親情,你就和我扯上了關係。沈梓川,我告訴你,我可沒空和你攀什麼狗屁親戚關係,今晚你愛跪不跪,老子走人了。”
說完,蕭景逸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抖著兩條大長腿,悠悠緩緩地往門口走。
“Boss,等等我啊!”蕭威大呼小叫著,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沈梓川沉眸,冷眼瞧著蕭景逸疾步如風往外走,微微懶散地弓著背影,看起來分外的無情邪狠。
心如蛇蠍,忘恩負義,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些都是外界給蕭景逸的標簽!
三年前一家小企業公司的老板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惹上了他,他二話不說,當即安排下麵的人砸了對方的公司,廢了小老板的手腳,並且把對方的妻子兒女送到了那種暗無天日永遠都逃不出來的娛樂場所做雞做鴨——
至於他那種發作起來就要用皮鞭虐抽女人的變態行為,如果不是上次虐抽錯了蕭歡歌,估計,到現在他的這種性癖好也將永遠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