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他的底線在哪裡!
“那個男人我從來沒見過他的模樣,因為,每次他需要我的時候,都安排在一間密閉黑暗的房間。但我可以從他的皮膚和體力上麵判斷,他的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左右。還有一次我意識模模糊糊的時候,偶爾聽到有人喊他一聲蕭老板……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大勢已去,方嫣容沒膽子再隱瞞,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吐了個精光。
沈梓川麵無表情,寡淡掃了她一眼,清楚她再沒有什麼可吐露的,雙手放在輪椅的左右兩個輪子,稍微用力,冷酷地調頭就走。
剛移到門口,迎麵撞上了宋子健,那傻叉手裡高高舉起一把麻醉槍,邀功似的大聲囔囔,“梓川哥哥,嗷嗷,我可是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這麼一個玩意,快告訴我,你要射誰,我保證射無虛發,一槍把那誰射上天!”
沈梓川瞥了眼,見這傻叉句句不離“射”字,估計去取麻醉槍的時候,沒少鑽到黎淼淼的護士站擦槍點火,抬手按住了眉心,不耐煩地哼了聲,“你來晚了,我已經全部搞定。”
“臥槽,你怎麼搞定綠茶婊的?就那麼一點時間,你搞她了?”
宋子健賤兮兮湊過來,在沈梓川身上到處聞了聞,“靠,我沒嗅到騷氣啊。”
“滾犢子!”
沈梓川沉黑著麵容,沒有再理會姓宋的騷浪賤,把輪椅推到一臉不愉的蕭景城那邊,淡冷說道,“寶兒那邊,醫生已經給她做了全麵的檢查,骨髓移植手術安排在三天後,這三天,你守著她,不要再出紕漏。”
蕭景城被男人的最後一句話給刺得臉色白了又白,悻悻然低聲咒罵了句,皺眉吐了口煙霧,哼道,“那就是個意外,絕沒有下一次。”
一大清早,他怕方嫣容餓死了,短期內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救治寶兒的命,早上七點半安排一個小護士進去給方嫣容喂食,結果,那個賤人也不知道怎麼弄的,砸暈了小護士,然後不知道從病房的哪個角落裡摸到了一把手術刀,用她的賤命來危險他,逼著他給沈梓川打電話,一定要見上沈梓川一麵,否則她寧願自殺身亡,死也要拖上方寶兒一起死——
造成這樣窘迫的情況,他沒臉直接通知沈梓川和方曉染,便轉告了宋子健,讓宋子健再去通知沈梓川。
媽地,他一世英名,就這樣被綠茶婊給輕而易舉的毀了。
臨走前,沈梓川的一句話,更加讓蕭景城的心情直接墜入到穀底。
他說,“方嫣容透露了一點訊息,她背後的勢力頭目,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男人,姓蕭。蕭總,我個人建議,你可以派人著手查一查你的父親。”
什麼鬼?!
他父親不是早就死翹翹了嗎?
怎麼可能死而複生,搖身一變,變成了金三角的毒梟大佬,掀起了無數的驚濤駭浪。
但想起躺在父親保險櫃裡的那塊墨黑色蝙蝠玉塊,蕭景城神情慢慢正經起來。
心裡有股預感,也許沈梓川猜測的一番話,可能是真的。
另一邊,沈梓川與宋子健在半路上分道揚鑣後,出了電梯,慢慢悠悠推著輪椅,朝寶兒住的監護室走去。
快要抵達門口時,瞥見方曉染換了件咖啡色的寬鬆孕婦裙,腰上圍虛虛用一根同色腰帶係住,既顯得她身材照舊纖細柔媚,又不至於勒到肚子裡的孩子,腰細屁股大,怎麼看怎麼美。
但是,站在她對麵,穿著醫用白大褂言笑晏晏的成熟男人,是誰?
沈梓川臉色沉了下來,立即加重手下的力度,把輪椅推得飛起,朝方曉染那邊,急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