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負責給大佬善後擦屁股的小助理,他略感心累。
眨巴眨巴眼,蕭威把吃瓜的目光,投向了慵懶倚靠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的男人。
明明大佬站的筆直,像顆筆直昂揚的巨吊,可這一刻,蕭威卻覺得,坐在輪椅上矮了大半截的男人反而比大佬更有氣場,什麼鬼?
大概,因為大佬年紀比沈梓川小那麼一丟丟,是人家的小弟?!
也是啊,老大總愛滿嘴操天操地操宇宙,跟沈梓川迷人翩翩的紳士風度確實差了那麼十萬八千裡。
“沒有老東西,哪來的你?!”
沈梓川五官冷漠,神色未見有半分震動,瞥了眼蕭景逸,平靜地說道,“你的身份,我也是不久前才剛剛知道,以前的事,過去了,就算了。
既然都是一家人,繼續打打殺殺,平白讓彆人看了笑話。
等寶兒做完骨髓移植手術身體康複了,找個時間,我們兩人好好喝幾杯,表示我對你的感謝。方嫣容是你派人送到蕭景城手裡的,嚴格來說,寶兒的命,就是你救的,謝了。”
如果蕭景逸是旁人,沈梓川至少有千百種還擊的方法對付他。
就算要不了蕭景逸的命,也得摧毀他黑道白道至少一大半的勢力。
但眼下,這人不僅與自己連著血緣親情,還與方曉染有扯不斷的血緣關係,沈梓川不僅不能摧毀他的勢力,反而還要替他遮掩金三角的那些破事,真幾把蛋疼!
蕭景逸立在原地,麵無表情,聽完了,還是麵無表情,冷冷啐了口,眯起眼,邪魅地勾唇痞笑,“沈總,我就是沈騰雲老東西快活後射下的一顆種,跟你這種名正言順的少爺公子哥沒有一毛錢關係,我救方寶兒,也不是看你和老東西的臉,我看的,是方寶兒那張臉,莫名對上了我的眼。”
“喔,對了,聽說老東西快要醒了,就這兩天的事,麻煩沈總幫我帶個口信,當年老東西不認我這個兒子,行啊,我也就當死了爹!遲早我會親自找上他,要他後悔生了我這麼個東西。”
爹不疼媽不愛又怎樣?
人生一世,隻要不要臉心夠毒,離了誰都能活。
有仇報仇,有怨報恨,他活的,比誰都他媽帶勁!
見他態度強硬,沈梓川沒再廢話,轉動輪椅的輪子調轉方向,朝左邊不遠處的電梯緩緩移動過去。
到了四樓,他看到了方曉染正朝這邊走了過來,她的旁邊,陪著懷裡抱著方寶兒的蕭歡歌。
方寶兒睡熟了,歪著腦袋躺在蕭歡歌懷裡呼呼大睡。
這兩個女人,不時地說說笑笑,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左右不過幾步路的距離,沈梓川的雙手也推得力氣殆儘,乾脆停靠在電梯門口稍微休息一下,安靜地等著她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