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折磨了小家夥快六年的病痛,很快就要say bye-bye了。
方曉染嘴角情不自禁上揚,終於要卸下了心頭那塊巨大而沉重的石頭,簡直開心到爆。
見她笑得像個小女孩一樣開心,沈梓川失笑,薄唇開啟,拋出一個更大的炸彈,“寶貝,等女兒身體健康了,等你生完肚子裡的孩子,最多給你兩個月的恢複期,我們重新舉辦婚禮,以前欠你的,我都會用心補上!”
作為男人,再沒有什麼情話,比給一個女人一場婚禮更濃情厚意情真意切。
方曉染當即就驚訝的睜大眼睛,眼角的淚,安靜湧流,那麼激動,那麼滾燙,灼熱了她的臉頰,她的心。
她淚眼朦朧,流著淚看著他,粉軟的唇瓣,顫抖又顫抖,說不出一個字。
*
接下來的三天,方曉染好似在做夢,做的,還是一場永遠不會醒的美夢。
刷牙洗臉笑,吃飯喝湯笑,講故事給方寶兒聽,還是笑,走到哪裡笑到哪裡,最後,在方寶兒徹底睡著後,蕭歡歌扒拉幾下自己的大波浪長卷發,實在忍受不了,作為單身狗,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靠,染染,你能不能彆再傻笑了?曾經我們約定好女永遠不吃回頭草的血誓呢?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連續發浪,浪得我很想暴走打人。”
方曉染心情好,沒理她的損話,走到床頭,從枕頭下麵翻出了幾張薄紙,悠悠遞了過去,“好好拿著,給你的。”
“想要封我的嘴,最起碼也得豪宅,跑車,銀行卡吧,這喵的什麼鬼玩意?”
蕭歡歌渾不在意地接了過來,匆匆掃了眼最前麵一欄寫了她的名字,臉色陡然變了變,急忙翻到最後一頁,一個字一個字摳著看,看得尤其認真。
完事後,一口老血含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的,梗得她心發慌,“染染,你幫我看看,這踏馬什麼意思?我……我怎麼可能還是處呢?會不會醫生那邊搞錯了?”
“人家是專業的婦科醫生,七八年的經驗,怎麼會搞錯?”方曉染輕聲回答她,實事求是的態度。
蕭歡歌仰天長歎,“我草,怎麼會這樣?明明我走浪蕩富家千金女的人設,怎麼就變成了清純老處~女人設,這他喵的不科學啊。”
一時間,她的心頭,有一萬頭曹尼瑪狂奔而過。
“科不科學我不知道,但你還是第一次這件事,蕭景逸肯定知道,你以後打算跟他怎麼處?相敬如賓不冷不熱還是冰釋前嫌一拍即合?”
“彆提那個該死的老混蛋!”
蕭歡歌好似心口突然被紮了一刀,剛才還失魂落魄死氣沉沉,馬上滿血複活,咬牙切齒說道,“我跟他,就是一夜露水炮友關係,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那種。”
方曉染聽不下去了,又不想太過於逼她,皺眉說道,“歡歌,感情的事,沒有道理可講,如果你放不下他,就彆拗性子,試著去接受他的好,他的壞,也許,最後的結局,並不會有想象中那麼壞。”
“我愛他,可他隻把我當坐台,當三陪,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蕭歡歌歎氣,長長的一歎,然後站起身晃晃往外走,留給方曉染一個憂傷的背影。
翌日。
上午九點半,方寶兒的手術準時開始。
時間緊迫,又揪心手術能否一次性成功,方曉染便沒有更多的精力分給蕭歡歌,隻好給蕭景城通了通氣,讓他小心看著那傻妞彆去犯蠢。
二樓的手術室,在沈梓川的強勢乾預下,清空了所有的閒雜人等,隻留下專業醫生和他與方曉染各自的親朋好友。
蕭文淵和程舒羽也來了,在走廊的兩邊,或坐或站,安靜等待。
方曉染和沈梓川都換上了消毒服,戴上了消毒帽子和手套,全副武裝隨著推送方寶兒的推車,一起進入了裡間的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