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慢?!要你拿個錢是割你的肉嗎?我是你老子!你養我天經地義,你曉不曉得?”他口沫飛濺的說著,就差沒拿手指點到我的腦門上。
我將信封甩在他麵前:“拿了滾!還有三次,三次我們就兩清了!”
他剛剛還很跋扈的表情在看見信封的一刹那終於放晴,拿起信封把裡麵的鈔票拿出來,沾著唾沫數了數:“怎麼沒有上個月多了?小丫頭,你不會是騙老子吧?錢呢!”
我鎮定的看著他:“這個月我生病請假了,沒有全勤獎金,你總要留點錢給我吃飯吧,不然撐不到下個月我就要餓死了。”
他這才悻悻的收起信封,摔門走人。
關上門,心裡湧上了一陣悲涼。
當初我和我媽就是被這個男人打出門的,好不容易我長大獨立,我媽又不堪病魔的折磨撒手人寰。她臨終前反複叮囑我,不可以放著父親不管。他,怎麼說都是給了我生命的人。
正是因為這句話,我從三年前開始就為父親背債。
他吃喝嫖賭幾乎樣樣都會,錢在手裡就像是流水,三年前他欠下了一大筆的賭債,而我出賣自己的身體也已經還到今天。
從抽屜裡拿出一隻記錄本,那上麵寫滿了這些年我給父親的錢,上麵的金額我反複的算了又算,隻要再給三次,我就算還清了他的養育之恩,也能給九泉之下的母親一個交代。
也許在很多人看來,我這樣很不爭氣吧!軟弱,懦弱,不敢抗爭,隻會接受,或許正是因為我這樣聽話,蔣謙才會選我吧!
在這樣偌大一個端城裡,我孤身一人,一個親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