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樓下的時候,我特地輕手輕腳的不想驚動已經睡下的陳媽,趁著夜色打開了通往自由的大門。
彆墅區外是一片寂靜,甚至能聽見草叢中蟲鳴的起伏,頭頂上是清亮的月光,它溫柔的灑下照亮本就不算明朗的前路。
行李箱的輪子摩擦著地麵發出的聲響竟然能傳到很遠很遠,我走的很急,我想要趁著蔣謙回來之前離開。
對,就這樣離的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不管是蔣謙的情人還是路老大那邊的職位我都不稀罕,這樣折磨人心的生活多一天都是自我摧殘。
趕路的時候才發覺望齊山莊的麵積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得多,我覺得兩條腿已經走的酸累,它的大門還在茫茫夜色裡隱隱約約。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大門不遠處有車燈亮起,幾乎沒多想我拉著行李箱就躲進了旁邊的花壇後麵,讓一米多高的灌木擋住我的身影。
一輛車從大門外駛入,那是蔣謙的車!
我緊張的心臟怦怦直跳,手裡握緊的手機也微微發熱,等車輛開過我才看清自己有好幾個未接電話,無一例外都是來自蔣謙的號碼。
下意識的把手機關機,我耐著性子守在原地,按照我對蔣謙的了解,憑我這樣逃跑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追出來。
果不其然,大約十來分鐘後,蔣謙的車又開了出來,朝著大門的方向轉彎最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