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傷的不輕,我在醫院裡躺了一星期才出院。
等我出院的時候,我爸已經被蔣謙送出了端城,他隻來得及給我打了一通簡短到不行的電話。內容也無非就是埋怨我對他不好,以前不孝,現在更是夥同外人將他扣起來。
我沒有開口辯解,能說什麼呢?對於父親這樣的人而言,我早就學會了用沉默去抵抗。
因為在他們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為彆人去想這樣的念頭。
送走了父親,也知道蔣謙給他的生活安排的不錯,我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在望齊山莊的彆墅裡,我著實好好的養了一回身子,陳媽更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領給我輪番做著各種滋補的高湯補品,甚至連飯後甜點都有講究。
大概是看到蔣謙這段時間對我非同尋常的好,陳媽也有了一種自家主人翻身了的喜悅,在房子裡走來過去都腳底帶風,各種輕快爽利。
見陳媽這樣,我也不好開口解釋。
大概,我和蔣謙這樣已經是兩人關係的最巔峰吧。
親密有餘,信任不足,隻要不問那些看似與我無關的問題,我們可以一直這樣親親熱熱的繼續下去。
很快,在蔣謙和陳媽的共同努力下,我的傷養好了。
不僅傷養好了,我還連帶著被養胖了幾斤,整個人都透著白皙圓潤。
站在鏡子前,我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手指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軟綿的肉。我有些歎息,這肉好長,想減下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還好我之前就比較瘦,這會胖了幾斤還不算離譜。
倒是蔣謙很是喜歡,他的手時不時在我身上來回遊走,還湊在我耳邊輕聲說:“不錯,長胖了一點,摸著都覺得舒服多了。”
我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翻了個白眼,敢情之前摸我的時候不舒服呀,那你乾嘛還要耍流氓?
這話我沒膽子問出口,隻能掙紮幾下逃離了蔣謙的懷抱。
蔣謙站在原地慢慢的扣著襯衫袖口的扣子,他現在要準備出門了。彆墅門口,早已有一輛車在安安靜靜的等待。
他走過來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發:“在家裡好好待著,晚上的時候我來接你。”
我一陣莫名:“去哪?”
蔣謙詫異的挑起眉:“去舞會啊,上一次的舞會延期了,正好安排到今天。”
他還反問了一遍:“我沒跟你說嗎?”
我無語:“……沒有。”
“那你現在知道了,晚上的時候好好打扮一下,彆給我丟人。”蔣謙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尖,這才離去。
我頓時覺得一陣惆悵,原以為已經逃過了那一次的舞會,誰能想到這舞會還能有個延期……看來這次想跑也沒有理由了,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全,蔣謙都連著兩個晚上使勁折騰我都沒事,這會也不能拿這個借口說不去了。
蔣謙能參加的舞會,現場必定有不少社會名流。
說不定……李曼白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