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幾秒鐘,我發覺自己竟然覺得開心。
這樣的開心來的太突然,突然的讓我自己都有點不知所措。
蔣謙和李曼白經過了我的身邊,他那熟悉的氣息就這麼擦肩而過,而我卻連回眸的勇氣都沒有。身邊的人是路塵淵,身後的人是蔣謙,這樣複雜而又難耐的情感糾纏在一起,叫人一時間感慨萬千。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身邊的路塵淵仿佛也有了心事,我們倆一言不發,直到來到醫院裡掛了急診,路塵淵才跟醫生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在路塵淵的要求下,我被來了個徹底的檢查,最後還是掛水退燒。
在急診的輸液室裡,路塵淵就坐在我的旁邊,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一直在低頭思索著什麼。
突然,路塵淵輕聲說:“你是不是覺得蔣謙說的對?我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男人……”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路塵淵好好的會提起這個,老實說我剛才隻把蔣謙的這句話當成故意的挑釁,並沒有往心裡去。
但現在看來,路塵淵卻不這麼認為。
眨眨眼睛,我說:“……你怎麼能算是不學無術呢?跟你比起來,我才是不學無術吧。”
通常這樣的溝通下,使用適當的自我貶低可以拉近跟對方的關係,甚至增進親密度。果不其然,等我說完後,路塵淵突然盯著我好一會,看得我渾身寒毛直豎。
末了,他說:“說得對,有道理。”
然後他還讚揚似的揉了揉我的頭發,笑得像個心無城府的大男孩。
從心裡來講,路塵淵今天晚上對我的幫助我很感激,連帶著看他這個人都覺得不是那麼討厭了。
我張了張口,遲疑著說:“你是今天那兩個……人的上司,對吧?”
原諒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定義Aimee和那個攝影師,我能給他們冠上人這個字眼來形容已經很給麵子了。
路塵淵聽我這麼一問,臉色沉了沉:“嗯,算是吧。”
“那個……那你能跟拍攝組的人說一下嗎?我這個情況明天也不一定能去工作,原本安排了我一周的工作量,我這才做了兩天,一毛錢都沒拿到呢。”事關生計無小事,我隻能硬著頭皮跟路塵淵說。
路塵淵詫異的看著我,頓了頓:“行。”
我鬆了口氣,沒想到路塵淵這麼好說話,真是省了我不少事。
這時候的我還清楚路塵淵的行事風格,如果是以後的我肯定不會這麼拜托路塵淵,因為這家夥隻會按照自己的風格來,把事情辦得叫你啞口無言。
靜謐的夜晚,醫院的急診輸液室,我和路塵淵度過了有史以來初次的夜晚。
不得不說,值得紀念。
路塵淵還在跟我吐槽,說自己不是那種喜歡美色的人,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底下人總是會錯誤的認為他就喜好美女。
我心裡默默道:誰讓你是個拉皮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