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來說,麵對一個態度堅定還蠻不講理的男人,唯一的辦法就把他打暈了再說。
事實上我這麼想的,就是這麼做的。
隻可惜我不是個積年累月的練家子,不然一個手刀下去,保管了事。哪裡還能由得路塵淵這廝拽著我的手腕一個勁的撒潑撒癡。
看看路塵淵現在這樣子,兩隻眼睛惺忪著,手下的力氣倒是非一般的堅定,無論我怎麼說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他就篤定了一點,他隻要我待在他身邊,其他的人都不要。
嗯,沒錯,他連醫生都不要。
我幾乎是拿出了姥姥勁來忽悠他,就差沒把他當個寶寶來哄了,路塵淵還是搖搖頭:“不,我隻要你。”
得了,油鹽不進。
我索性坐在床邊:“好吧,我就坐在這裡,反正發熱的人也不是我。”
我說的實話,哪怕這實話不怎麼好聽,路塵淵居然也安心的漸漸的合上了沉重的眼皮。我百無聊賴的坐在旁邊,兩隻眼睛盯著昏暗的天花板發著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路塵淵握著我的手的力道漸漸放鬆,我這才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爪子。揉了揉手腕,那裡有些輕微的疼,你可想而知路塵淵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來阻止我給他叫醫生。
人家說豬隊友發起瘋來,連自己都坑,這話當真不假。
我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門,我要去找路塵淵的助理,然後幫忙叫醫生。總不能真的看他就這麼躺在床上燒的暈暈乎乎吧,不管怎麼說,這廝還是我的頂頭上司,他要是燒傻了其實對我沒什麼好處可言。
剛走出房門,迎麵就看見了走過來的季雪沫。
顯然我剛才在路塵淵的房間裡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這會劇組已經全體收工了,要不然季雪沫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她詫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房門,嘴角浮現起一抹冷酷的笑,她嘲諷著看我:“沒想到啊,有後台的顧小姐也需要爬上老板的床才行。”
我輕哼:“也?季小姐是不是說漏嘴了?這個也是不是代表說,季小姐已經珠玉在前,做了個爬上老板床的表率了?”
“你!”季雪沫氣急。
她的目光四下張望了一下,飛速的湊到我耳邊:“彆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你就覺得了不起,我們這個圈子裡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實在是不了解,為什麼季雪沫會對我充滿了敵意,難道隻是因為我發覺製片人會進入她的香閨嗎?
我微微皺眉:“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煩季小姐操心了。”
我說著,直接從她身邊越過,季雪沫大叫了一聲:“啊……”
沒等我回頭,隻聽另外一邊一連串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過來了,緊接著盛雅山的聲音響起:“你怎麼了?小雪。”
季雪沫可憐兮兮的說:“沒、沒事,可能是剛才小童不小心碰到了,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