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說路塵淵和蔣謙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的話,那就是他的性格了吧。路塵淵比起蔣謙更加視一些繁文縟節為無物,比如這樣的場合裡,他就敢當著眾人的麵直接給李曼白難堪,讓坐在旁邊的我都覺得臉上一陣難堪。
垂下眼瞼,我故意不去看李曼白的臉色。
不用看都知道,李曼白這會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彆說今天李曼白會改變主意不對我下手了,就算她一開始沒盤算這個,這會估計也要被路塵淵激的不得不做。不蒸饅頭爭口氣嘛!
李曼白冷冷的笑了:“路少爺好大的脾氣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現在路家已經是你當家了呢!我是代表我父親過來給伯父祝壽,你三句話不說完就要趕客人出門?這是你應該有的禮數嗎?”
好吧,我怎麼忘了,李曼白也不是楚楚動人、弱不禁風的小白花。
人家也是在豪門大戶裡成長起來的大小姐,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呢?
我隻是很好奇,李曼白打算用什麼樣的方式將那段視頻拿出來,這樣的場合裡怎麼做都會覺得有些刻意吧。更不要說,李曼白還是路塵淵曾經的未婚妻,這身份擺在這裡本就應該避嫌了,最後落一個不甘心搞破壞的名聲反而不好。
身邊這兩位劍拔弩張了好一會,直到路夫人溫柔和煦的笑著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倆夫妻做不了,還可以是朋友嘛!大家都是熟人,怎麼又吵起來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說著,路夫人笑著搖搖頭,一臉的疼愛寵溺。
仿佛剛才發生爭執的兩個人真的都是她的心肝寶貝,這模樣語氣,確實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路老先生也點點頭:“是啊,都消停一點。來來來,入座,吃飯!彆餓壞了我的客人。”
路塵淵到底還要在這個場合賣老父的麵子,便癟癟嘴沒有再開口,隻是往我碗裡夾了一筷子的香炙羊排。
他說:“這個好吃,你嘗嘗。”
我看到李曼白衝我微微一挑睫毛,立馬將視線轉開了。
一場壽宴正式開始了,桌子上流水似的酒菜不斷的換著,大家說說笑笑間推杯換盞,倒也氣氛濃烈熱鬨。
隻是路塵淵看起來表情有些懨懨,似乎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我小聲的問:“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路塵淵衝我眨眨眼:“不錯嘛,這都看得出來。”
我們倆正在咬著耳朵,突然坐在李曼白身邊的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叫起來:“哎呀,我想要看電視,今天的娛樂新聞還沒有看呢!”
少女的身邊是父母無奈又包容的責備,卻又被在場的路老先生和路夫人笑笑掩飾過去。
這樣的場合,有點肆無忌憚的玩鬨也屬正常。
少女直接打開了客廳裡那升降版的超大屏電視,直接輕車熟路的調到了端城的娛樂頻道開始看起娛樂播報來。
路夫人還是一臉笑眯眯,活像個彌勒佛:“到底還是孩子,就是喜歡這些。”
一句話剛說完,隻見電視屏幕上出現了一段視頻!配合著解說員的聲音,我隻覺得背後一寒,看過去的目光都透著莫名的銳利。
原來是這樣!
李曼白剛才一直在跟那個女孩耳語,為的就是引這個女孩打開電視看娛樂新聞。而那段視頻,也早就被李曼白賣給了這個欄目的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