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鬆,再次浮上海麵時,遠遠的隻能看見李曼白的那一艘遊艇遠去的背影,還有她那一抹白色的裙擺還在風中驟驟舞動。
我幾乎不會遊泳,還是之前在劇組裡的時候學過一點,我現在離港口的位置眼看隻有二十米不到,但真要靠我遊過去,完全看老天給不給命活了。
箱子是丟了,挎包還在身上,我拚了老命努力用自己學到的技巧往岸邊遊去。
等我渾身狼狽的抵達時,早已全身脫力,最後還是港口的人發現了我將我拽上了岸。趴在地上就是一陣劇烈的喘息,此時此刻我抖如篩糠。
緩了好久,我才真的平複了心跳,忍不住笑出了聲。
對嘛!這才是李曼白嘛!她怎麼可能那麼好心的把我從蔣謙身邊帶離,甚至一點臉色都不給我瞧呢?她肯定是看到了我箱子裡的現金,也知道蔣謙那樣的人能做出什麼事來,她這是篤定了我不敢再去取錢,尤其是在我出事這個消息傳開之後。
看著快到岸邊了,李曼白這才出手。
如果我命不好的就這麼掛了,李曼白也好交代;如果我還能上岸,起碼錢是沒有了,還能得到一次教訓,李曼白心裡也痛快一些。
今天的太陽夠烈,我也不確定自己所在的港口方位,隻是這麼一會的功夫,我隻覺得身上的衣服已經半乾。
婉拒了身邊人要把我送進醫院的好意,我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翻了翻那個挎包。
還好之前的我檢查東西的時候,將證件和那張支票還有一些零錢一起放在了一個防水的袋子裡,這才幸免於難。隻是,我對李曼白給我的支票也是信心缺缺,萬一她再有後手,我現在不是身無分文了嗎?
想到這裡,我沒有再猶豫,趕忙打聽了這裡的出口就打著車直奔離這裡最近的銀行。
火速用身份證辦理了一張銀行卡,又把支票拿出來兌現。不得不說,李曼白還是聰明的很,支票上已經寫了一個數字,雖然比不上蔣謙那般大手筆,但三百萬對我來說也足夠開銷的了。
至少在緩衝的這段時間裡,足夠了。
拿著剛剛存入款的卡,我終於走出了銀行的辦事大廳。
迎著頭頂的烈日,眼前的一切是那麼陌生,我完全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更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
恍恍惚惚間,我打著車來到了火車站,買了一張離端城最遠的南方城市的車票,然後盯著按大屏幕上跳動的端城的字樣一陣發呆。
原來,我已經離開蔣謙了啊!
雖然這一切早就在心裡計算好了,可當真正來臨的時候,我還是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
衣服黏在身上已經半乾,頭發也亂成一團,現在的我看上去一定很狼狽。
坐上了前往南方城市的火車,經過七八個小時的路程後,我終於順利抵達。
一下車,我就看見車站外麵的電子廣告牌上滾動著這樣一則新聞:女星顧小童意外失蹤,至今尚未搜救成功。
心裡猛地一跳,眼眶一陣刺痛的滾熱,再也不敢看第二眼,連忙低頭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