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冷笑,李曼白這是打算不餓死我吧!或許在她看來,對我已經仁至義儘。
我不能寄希望於蔣謙,我甚至不能肯定他會來找我,所以我隻能自救!
看著麵包和水,我將它們放在了一邊,這是李曼白給的食物,我有理由懷疑這裡麵有毒。畢竟就衝著李曼白對我的態度,我也想象不出她為什麼要這樣。
難道僅僅是因為好玩?
我躺在旁邊的乾草上喘著氣,天徹底黑了下來,我閉上眼睛快速的思考著,一邊恢複體力一邊想著出路。
休息了好一會,我才重整旗鼓,終於將手上的繩子徹底解開。
當我的手碰到腳上的繩子時,我頓時一陣絕望。
腳上除了繩子之外,竟然還有一圈限製我行動的鐵鏈!它們牢牢的鎖著我的兩腳之間,幾乎沒辦法邁步小跑。
原來,李曼白早就篤定好了一切,僅僅是繩子哪裡夠呢?
我大聲的呼救起來,喊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外麵依舊是安安靜靜,隻有風聲經過。
我將臉埋在了膝蓋裡,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怕,顧小童,會有辦法的!
就這麼半坐半躺的眯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我就開始解腳上的繩子。繩子先解掉再說,至於鐵鏈等等再想辦法。
繩子很快解開了,但是鐵鏈我卻彆無他法。
我手裡除了李曼白給的水和麵包之外再無其他任何東西,想要撬開鐵鏈談何容易。
我試著站起身子,一步步的挪到倉庫的大門口。
很好,門也是從外麵鎖上的。
環顧倉庫四周,隻見不遠處二樓的上麵還有一扇小窗戶開著,那似乎更像是李曼白故意留下的機會。
它大張著嘴巴,仿佛在無聲的嘲笑著我。
我咬咬牙,一步一步的朝二樓挪著走上去。
等走到小窗戶跟前我才發覺,在樓下的時候看著有希望,其實希望還是很渺茫。
即便我現在在二樓了,自己和這個小窗戶之間還有將近一米的高度差。如果是腳上自由的時候,這點高度並不算什麼。
我努力試著想要爬上去,全都失敗而歸。
這樣不行,隻會白白的浪費體力!
我又折回了倉庫一樓,挪著一捆捆紮好的乾草往二樓走。我打算把乾草都堆好,堆成一個高度,踩著站上去或許還有機會。
腳上的鐵鏈很大程度上限製了我的活動範圍,就連看起來很簡單的搬運乾草也變得困難無比。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粒米未進,將第三捆稻草搬到窗戶下麵時,我已經累的頭暈眼花。
目光落在了李曼白給的水和食物上,我是吃還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