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吃邊點頭:“不錯,很好吃。”
蔣謙笑了:“能得到你誇獎,那是我的榮幸。”
我手裡筷子頓了頓,忍不住問:“蔣謙,你會不會是重生了,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要知道,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蔣謙好笑的看著我:“那我之前應該是什麼樣?”
“冷酷,不苟言笑,要求嚴格,不染煙塵。彆說下廚房了,就連自己衣服上有一點點的瑕疵都會直接丟掉。”我慢慢描述著自己印象中曾經的蔣謙。
沒錯,這樣的蔣謙才是盛暄太子爺的標準打開方式。
蔣謙凝望著我,半晌才說:“五年了,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能改變的太多太多。”
我默然,蔣謙說的對,隻是我從心底還不能接受改變的蔣謙。
或許應該這麼說——無論蔣謙怎麼變,我的回答還是拒絕。
這個話題進行下去就顯得有些殘忍了,我連忙岔開,問:“你大年夜不回家,你爸媽不找你嗎?”
蔣謙漫不經心的給兒子剝蝦:“肯定找啊。”
“那你還能坐的這麼穩?他們也不給你電話?”我更好奇了。
“我手機關機了,從昨天開始我就說了,除夕我有事,萬事不回。”蔣謙將剝好的一隻蝦仁放進兒子的碗裡。
沒想到,兒子卻將蝦仁又送給我,然後一臉的討好,笑得滿嘴牙花。
蔣謙無語,認命的又剝起第二隻。
我說:“過年這麼大的事,就算你不接電話,他們也可以找到你家裡來呀。”
蔣謙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充滿了狡黠:“這是我新買的房子,除了司機和我們一家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我看著蔣謙頓時對蔣家那對老夫妻充滿了同情,能讓自己兒子防著自己到這個份上,這老兩口也是夠悲催的。
我頓了頓:“那……你不是打算帶我和兒子去你家裡的嗎?”現在避開又有什麼意義呢?
蔣謙將剝好的蝦仁放進了我的碗裡,我一陣臉上發熱,看著碗裡的蝦仁不知是吃還是不吃。
蔣謙淡淡的說:“我隻是想跟你們在一起度過一個隻屬於我們的除夕。”他抬眼看著我,“你不想嗎?”
我……怎麼不想!我隻是害怕去想。
夾起蝦仁送進兒子的嘴裡,我看到蔣謙眸光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失落。
我故作輕鬆:“當然想啊,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初二初三吧。”蔣謙這麼說。
誰料到,除夕之後的幾天裡,我們都累的不行,還去了一趟溫泉山莊度假,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初四了。
在機場,我們遇見了前來抓人的蔣老爺子。
他沉著一張臉,目光跟開過鋒的利刃一般,從我和蔣謙的臉上一一刮過。最後停在顧天身上時,總算流露出了一抹溫情。
他說:“浪夠了吧?應該回家陪我和你媽吃頓團圓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