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蔣謙現在全麵停止了和李家的生意往來,但買賣不成仁義在的道理我明白,就憑蔣李兩家的交情,如今李曼白的父親入院,於情於理蔣家也該有代表去醫院探望。
作為蔣家的獨子,盛暄集團目前的掌舵者——蔣謙是這個代表獨一無二的人選。這一點上我拎得很清,我現在並不是蔣謙的誰,他要去看李雍我也不打算阻攔。
可蔣謙卻看了我一眼:“你不喜歡,我就不去。”
我失聲笑道:“那如果你爸讓你去呢?你不是把我當擋箭牌嗎?”
蔣謙急了:“我沒這個意思。”
我連聲安慰:“好了,我說著玩呢,你乾嘛當真?”
蔣謙抿緊了雙唇,像個被氣著了的任性大男孩,一雙眼睛盯著我:“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話很當真。”
我彆過臉去:“是嗎?我應該知道?我自己都不確定呢。”
蔣謙剛要跟我繼續理論,很快蔣父的電話就催了過來。與我所料一樣,李曼白父親的情況似乎並不樂觀,蔣謙要作為蔣家的代表去醫院探望。
蔣謙放下手機對我說:“那我們一起去看看。”
“那不行,兒子還在睡覺呢。我不能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裡!”我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蔣謙歎了一聲:“我又沒說是今晚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蔣謙的語氣裡居然帶著一絲委屈。再看過去時,他的臉上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次日一早,蔣謙帶著兒子和我一起去了醫院。
等到了醫院我們才知道,李雍這一次病的確實嚴重。
昨夜突發的腦溢血,雖然送醫及時,但架不住病情來勢洶洶,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的跡象。李家上下已經團團圍在重症監護的外麵,李曼白的眼睛都哭腫了。
看見我跟著蔣謙來,她的目光先是驚喜,隨後就是濃的化不開的怨恨。
我直直的盯著李曼白,沒有半點移開目光的意思。
當初,我守在父親所在的重症監護的門外時,那種感覺可能還比不上現在李曼白心底的焦慮和恐慌。
畢竟我和父親的感情一般般,但是李曼白不同。
李雍是李家的頂梁柱,更是李氏企業的當家。李家空有兩個女兒,但無論是讓李家上下寵愛的李曼白,還是被壓一頭無人問津的李曼雪,她們都無法獨當一麵。
如果李家真的失去了李雍,那李曼白大小姐的日子也算過到頭了。
李曼白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冷冷的對蔣謙說:“你來做什麼?帶著這個女人過來看笑話嗎?告訴你,我李家不歡迎。”
蔣謙對李曼白這句話選擇了無視,他直接表明來意:“我今天是代替我父親過來探望一下情況,你不用扯其他人。現在叔叔的情況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