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她一眼,垂下眼瞼:“說的有道理。”
等到了晚上,我是唯一一個空手去的人。來聽講戲的人隻有主演和配角,即便是這樣還是將寧遠這個不算大的房間塞了個滿滿當當。
寧遠看見我空手來,有些不快的皺眉:“顧小童,你的劇本呢?彆告訴我,你以為咱們晚上是在這裡開派對的。”
我晃了晃手裡的錄音筆:“我有這個。”
顯然,寧遠是個喜歡較真又比較刻板的人,他更加不悅了:“你不要覺得自己演技好,就可以不把這部電影當回事,回去拿你的劇本來,不然你就不要參加這次講戲了。”
我的眼神飄向不遠處的周月嶺,隻見她低著頭,烏黑發亮的頭發盤在雪白的頸窩處,她正用細白的牙齒輕輕咬著嫣紅的唇瓣,似乎不敢看我的樣子。
“好。”我轉身就走,“那我回去了。”
“站住!顧小童,我叫你拿劇本來!”寧遠有些憤怒了。
我轉身靜靜的看著他:“我的劇本丟了。”
“什麼?”寧遠吃驚了。
要知道在一個劇組裡,劇本算得上是專屬於劇組內的機密了,每一個演員都有保管好的義務和責任。
聽我這麼一說,寧遠臉色沉了下來:“你不要開玩笑,你丟在哪裡了?”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就是那天你說我拿錯了周小姐的劇本啊,我很好奇呢,我的劇本不見了,取而代之放在遠處的卻是周小姐的劇本。我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周小姐又沒拿錯我的劇本,她是怎麼篤定的知道她的劇本就在我這裡呢?”
這番話,我可沒有在那天晚上說出口。
寧遠不是傻瓜,他當然聽得出來我話裡的意思。
房間裡其他的演員麵麵相覷,完全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
周月嶺抬眼看著我,眼睛裡已經蓄上了一些濕潤:“我、我那天隻是記得隻跟小童姐在一起對戲,我就以為劇本應該是被小童姐無意間帶走的,我沒有彆的意思。”
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這個謊言簡直是太好揭穿了。
當天完成對戲後,我又去進行了拍攝,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周月嶺在做什麼?難不成任由自己的劇本不在手裡嗎?
也是我自己粗心大意,以後劇本這樣的東西還是應該交給自己的助理保管才對。
當著寧遠的麵,我不好揭穿周月嶺的謊言,隻是笑笑:“是嗎?那就是我誤會了。”
說完,我對著寧遠道:“既然沒有劇本不能旁聽,那我就先回去了,不過我可以把錄音筆放在周小姐這裡嗎?麻煩周小姐幫我錄一下,隨後我會問你拿的,謝謝你。”
我說的脆生生,臉上的笑容也輕鬆美好。
周月嶺似乎鬆了口氣,她搶在寧遠開口之前說:“好啊,我來幫你。”說著就從我手裡接過了錄音筆。
在寧遠有些陰霾的目光裡,我轉身離開。
還沒走出幾米遠,隻聽寧遠在我背後說:“顧小童,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你要是找不回劇本,我是不會讓你繼續留在劇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