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服了這對父女了,生死這麼大的事情也能搞錯?
如果朱子柔已經掛了,我犯得著給她安排這麼貴的房間嗎?直接負一層太平間找個床位,豈不是乾淨又省事?
朱先生哭了一會,總算情緒穩定了不少。
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他說了一遍,然後總結:“恐怕是她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導致的吧,你是她父親,一直陪在她身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朱先生眼淚汪汪:“還不是上一次的事情,她想不開!我沒想到路家居然是這樣的人家,自己兒子做錯了事不知道彌補,隻想著逃避!昨天晚上,我接到蔣少的電話,沒想到蔣少也要替他們說情!大概是柔柔聽到了,所以……才會這麼激動。”
“原本今天話劇演出的票,我早就給她訂好的。為的就是讓她去放鬆一下,心情能好點……沒想到,她居然存了這個心思。”
朱先生越說越傷心,漸漸哽咽起來。
我卻有另外的想法,按照朱子柔的個性,她都敢在路夫人的生日宴會裡使幺蛾子來逼迫蔣謙就範。她會是為了這點事就自儘的女人嗎?
反正我不信……
她肯定是知道了我是今天表演的演出人員之一,所以才刻意選擇了藍圖話劇團這個場合割腕。
她是在警告我,順便警告蔣謙,讓我們不要多管閒事。
不然真的想要自儘,完全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
我閃了閃眼睛:“朱小姐吉人天相,這次能平安脫險,以後必有福氣。朱先生就不要難過了,等會她醒過來,也不想看見自己的父親哭喪著一張臉啊。”
朱先生連忙抹乾淨了濕潤的眼角,長長的歎了一聲。
到了傍晚,朱子柔清醒了過來。
她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理和休養。
她一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父親立馬痛哭失聲,這父女倆就這麼抱在一起哭了半天,朱子柔才發現房間裡還有我的存在。
她吃了一驚:“你怎麼在這裡?”
我挑眉:“我是代表話劇團在這裡的,現在看到朱小姐平安無事,我也能回去交差了。對了,醫藥費、住院費我已經出了,算是我們話劇團給的人道主義援助。”
朱子柔恨恨的說:“誰要你假好心?你不是跟蔣謙一夥的嗎?充當路家的說客,讓我顏麵掃地!”
我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把難聽的大實話也咽了下去,這朱子柔可能還有後招,我可不能上當。
於是,我輕柔的說:“這件事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蔣謙會為路家說情?還不是因為路家那位少爺不願意娶你,這種事情,強扭的瓜不甜。對女人來說,結婚可是第二次投胎,我們也不想你婚後過的不幸福啊。”
朱子柔繼續怨恨的看著我:“少廢話,我現在這個樣子,又有誰願意娶我?路同敗壞了我的名聲,就想這麼安安靜靜的脫身?想得美!”
我點頭,深以為然:“所以朱小姐,你就更不能自殺了。你要是不在了,誰來讓路同負責?你父親也會痛苦終生的。”
朱子柔垂下小臉,冷笑:“你放心,這一次他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