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一聲幽然的感歎從他的口裡說出,竟然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那個蔣謙。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蔣謙竟然也這樣溫柔似水了。時間和感情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了,包括我們自己。
我閉上眼睛,伸手也緊緊抱住了他:“蔣謙,在我心裡,除了小天你最重要了。我為了你們,也不會輕易的讓自己陷入危險。對方已經露出苗頭,不是我想躲就能躲開的。”
關於朱子柔的種種,我不是沒有跟蔣謙提過。朱子柔的行動都在暗處,現在又跟的盛暄的投資板上釘釘,除非有一擊必中的證據,不然我不能貿然動手。
有時候,沒有準備的先下手,並不能為強,反而會遭殃。
蔣謙將我摟的更緊了,他輕輕吻了吻我的頭發:“我可以讓你去繼續演出,不過我要每天都跟你去。”
我吃驚不小,因為越到年關盛暄會更忙。有年會有總結,還有關於年後的計劃,每一項都要蔣謙親自過問。他現在卻要放下那麼一堆的事情,跑來話劇團看著我?
我剛下意識的拒絕,蔣謙卻說:“不準拒絕我,如果你拒絕,我不會讓你去。”
好吧,看來這是交換條件了。
縮在蔣謙的懷裡,我難得聽話的點點頭。
蔣謙笑了起來,胸膛都在顫抖:“顧小童,你可真是不聽話。”
我也笑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聽話的嗎?我現在不聽話了,你怎麼反而更喜歡了呢?”
蔣謙無奈:“那是我識人不清,被你騙了。”
他頓了頓:“而且我對你也不是喜歡,而是很愛很愛。”
一時間,心頭顫動,一陣百感交集。
在家裡養傷了幾天,知道我要重返話劇團的時候,蔣夫人的整張臉都是猙獰的。她似乎在責怪蔣謙為什麼沒能攔住我,但看到蔣謙行裝整齊的要跟我一起出門時,她又欲言又止的把話咽了下去。
如今小天已經放寒假了,蔣夫人每天的大把時間都在小天身上,她送我和蔣謙出門時,特彆嚴肅的叮囑了好幾句。
我和蔣謙都聽話的點頭,這才得以出門。
到了話劇團裡,隻見從後台到前麵的舞台一切都忙忙碌碌。
年終大戲可是每一年藍圖話劇團的重頭戲,每個人都卯足了精神來應對。在排練室裡,我換好了戲服化好妝,清若朝我走過來:“傷真的好全了?”
我起身在原地做了個戲裡最難的亮相:“你看呢?”
清若這才略微方放心的點點頭:“不要硬撐著,戲雖然重要,但沒有你的身體重要。還有……”她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具那邊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暫時沒有問題。”
今天要演出三場呢,這才是第一場開幕,現在沒有問題,不代表接下來沒有問題。
我點點頭:“嗯,多小心。”
“你也是。”清若鄭重的說。
今天這樣的日子怎麼能少了盛雅山呢?他一樣照例出現在後台,一臉的熱情周到,幫幫這,幫幫那個,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