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墜落的失重讓人的心跳仿佛在那一瞬間戛然而止,我隻覺得身體被人擋了一下,摔在地上的時候居然沒有預料中的那麼疼。
一時間片場亂了起來,我眨眨眼睛反應過來。
很快微微和阿卓奔過來將我扶著站起身,我奮力的走過去扒開人群,這才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正是Davis先生!
顯然,剛才是他救了我。
而他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腦子裡一片慌亂,幾秒的時間我出奇的冷靜下來,大聲的用英文喊著不要動Davis先生,同時撥打了救護車。
我的心情像是過山車一樣的顛簸,既不明白為什麼Davis先生要不顧一切的救我,也想不通為什麼好好的威壓會出現這樣大的事故。
跟著眾人送Davis先生上了救護車,我在微微和阿卓的陪同下也去了醫院檢查。
幸好有Davis先生的保護,我隻有一點軟組織挫傷,並沒有其他的大問題。
即便是這樣,我看見阿卓滿臉嚴肅的給蔣謙打電話彙報。
我倒是想攔著,但人家動作太快,沒等我開口那邊就已經一句話說清楚了大概的情況。
出了這樣的意外,戲肯定沒辦法繼續再拍了,我擔憂的守在急診外麵,心神不寧。
蔣謙的電話打到了我這裡:“喂?你沒事吧?”
聽見蔣謙的聲音,我隻覺得情緒一瞬間有些控製不住,哽咽的說:“還好,沒什麼大礙。是Davis先生救了我,不過他現在情況未明,我很擔心。”
這個跟我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長輩,之前贈與了我的財產,之後又救了我一命,這樣的深恩厚誼我要怎麼去償還?
不用我說,蔣謙也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他趕忙寬慰我:“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你等我我很快就去你身邊。”
“蔣謙……”我剛想說什麼,那邊就已經掛斷了。
我清楚蔣謙是個行動派,一邊擔心著一邊又覺得莫名的溫暖。
第二天一大早,Davis先生還沒從急診裡出來,蔣謙就趕到了。
帶著清晨特有的微微寒意,他風塵仆仆的站在我麵前,不由分說的一把摟住了我:“彆怕,我來了。”
鼻尖一酸,我將臉埋進了蔣謙的懷裡,用力的點點頭。
此時此刻我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這麼依賴蔣謙了,他在我身邊才能感覺到的安全和溫暖是這樣的彌足珍貴。
到晚上,Davis先生才從急診出來,醫生告訴我們,他因為救我的時候被撞倒頭部著地,所以情況遠比我的傷勢要嚴重的多。
導演受傷,劇組裡的一切工作都暫停了下來。
我看著病房裡還在昏迷的Davis先生,心像是被人狠狠揪起那樣的難受。
Davis先生的助理趕了過來,他顯然不在當地,而是跟蔣謙一樣得到消息才趕過來的。他氣喘籲籲的看著Davis先生,轉臉看著我的神色都說不出的憤怒和陰霾。
蔣謙直接擋在了我前麵,冷冷的說:“這是一次意外,而且這也是Davis先生自己的選擇,他願意救小童。醫療費和後續的恢複以及賠償,我們一分都不會少,你不用拿這樣的態度對小童。”
助理冷笑起來:“這才有多少錢?跟Davis先生給她的數目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吧!你可能不知道,Davis先生本來就身體不好,這一次的電影很可能是他最後一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