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輕笑:“是我,顧小童。我是李曼白。”
我心裡一驚:“有事?”
“是這樣的,我跟幾個交好的朋友弄一次晚宴,就在我們路家。主題嘛,給我們圈子裡的這些單身男女們一個見麵的機會。正好你也是蔣謙的人了,算得上蔣家的代表,怎麼樣?我邀請你,你來不來?”
李曼白這段時間似乎過的很是愜意,賣掉了手裡的股權,不但李家那些叔伯不來煩她了,就連路夫人也沒理由為難,手裡還多了一大筆的現金,她可以隨意去投資,過的瀟灑的很。
正如蔣謙所說,隻要李曼白想得開看得透,她接下來的日子不會過的很差。
可現在看來,恐怕未必。
麵對這個邀請,我頓了頓:“我不知道,我得回去問問蔣謙。”
李曼白嬌笑起來:“不是吧!顧小童,你混到現在就連參加一個宴會也要回去問蔣謙的意思嗎?他管你管的這麼嚴?”
我心裡冷笑,才不是蔣謙管我,而是我對你們這些人沒什麼好印象。
對我來說,李曼白是毒蛇,路夫人就是猛虎。
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對象。
所以,李曼白的挑撥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直接潦草的應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我本來以為這隻是一次簡單的禮貌性質的邀請,沒想到李曼白卻大有我不答應她誓不罷休的勢頭。
接下來的三天裡,她幾乎每天兩個電話的詢問,問得我頭都大了。
我直截了當的拒絕:“不了,我這邊還在拍戲,時間緊張的很,去不了。”
李曼白頓了頓:“是嗎?那蔣謙帶彆的女人出席,你也不介意?”
我冷冷道:“蔣謙不會出席的,況且你都說了這是給單身男女創造條件的聚會,我和蔣謙去不去都沒關係吧。”
很快,我就低估了李曼白的能力。
她直接讓自己另外一個交好的朋友主動找到蔣夫人,想借蔣家的地盤辦這一次的聚會。蔣夫人本就生性喜歡熱鬨,到了一定年紀的人,也喜歡給人做媒。這個聚會可謂歪打正著,讓蔣夫人沒有多猶豫就一口應了下來。
所以,這個星期周末我回蔣家大宅的時候,隻見裡麵燈火通明,一片歡聲笑語,儼然就是在舉辦宴會的樣子。
蔣夫人見到我回來,立馬笑盈盈的拉過我的手:“你可回來了,來,先吃點東西,等會跟我去見見那些老朋友。”
我一陣納悶:“您叫我今天早點回來,就是為了家裡辦宴會?”
蔣夫人笑眯眯的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我心裡了然,這才知道是李曼白從背後搞鬼。
無奈的垂下眼瞼,乖巧的點點頭,我吃了一點東西就陪著蔣夫人四處應酬賓客了。
蔣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圈子裡的名流淑女,這樣的場合社交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算得上八麵玲瓏,長袖善舞,跟在她身邊我能學到不少東西。
我抱著求學的念頭,反而對這樣的聚會沒有一開始的反感了。
正聊著,隻見李曼白和路夫人走了進來,蔣夫人臉上的笑容一瞬間變得客套官方,眼神冷冰冰的看著這兩個人走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