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謝你了。”
林彎月站在醫院的吸煙區門廊外，對著正在裡麵抽煙的陳克道謝。
陳克見林彎月過來了，連忙熄掉了手裡的煙，從吸煙房走了出來。
林彎月笑眯眯的，手裡是新買的肉包子，還有一杯豆漿。
“他們說你午飯都沒有吃，我就臨時在下麵買了點，給你充充饑。”
說著，林彎月伸手，把包子遞了過去。
陳克滿身煙味。
“你媽怎麼樣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試圖把身上的煙味扯的淡一些。
“沒事了，我待會給她去洗澡，醫生灌了藥下去。”
頓了下，林彎月垂著眼睛又說道。
“對不起啊，讓你的聖誕夜沒有好好的出去玩。”
陳克把外套又重新穿在了身上，抬眼看林彎月，隔了會走過來，長臂一攬，勾著她的脖子。
“對我這麼客氣？聽說異性發小某天性情大變，是男女發電的征兆，小月你快要愛上我了吧？”
林彎月翻著白眼，推了推陳克的小手臂，嗔怪著。
“我一本正經的跟你道謝呢，能不能配合點？要不是你找人又找醫院，給我自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可能給我家小月一個人？”
陳克很快的反駁，身上的煙味散去了不少，不過口齒裡都是煙的味道，一說話帶著潮潮的熱氣吹向林彎月的耳朵。
林彎月又笑，又問陳克。
“你今天花了多少錢？我之後發工資還給你。”
林彎月拿出了塑料袋裡的熱包子，撕了塊塞進了陳克的嘴裡。
陳克倒也配合，小狗一樣的叼過去，嚼了兩口吞了下去。
“我交了你媽媽兩年的理療費，你那點工資，好不夠個零頭...哎我要喝豆漿。”
“......陳克..”
林彎月指尖交疊，垂下眼睛，悶悶的叫了他一聲。
陳克的大手掌覆上了林彎月的腦袋。
“我可見不得我的小月受苦。”
他輕輕的拍了拍，又怕林彎月心裡過意不去，想了想又說道。
“這錢可不是白給你的，你以後要還的，還一輩子吧。”
說著，他低下頭，湊在林彎月的手裡，又咬了一口肉包子。
林彎月知道陳克怕她心裡難受，才故意這麼說的。
“麻利點，小爺餓死了，豆漿豆漿...”
陳克嘴裡還嚼著肉包子，勾著林彎月脖頸的手臂放了下來，指著林彎月手裡的豆漿，念經一樣的叫嚷。
林彎月低頭找出了習慣，啪嗒一聲插好，雙手捧到了陳克的麵前。
“喝吧。”
她聲音裡帶著顫顫的尾音，看見陳克就這她的手喝了一大口的豆漿，她突然微微的歎息了一聲。
“陳克，你說要是我是你親妹妹該多好。”
這樣也不至於，被林萬陽那樣的哥哥拖累成生活到了這種田地。
也不至於，她現在受陳克的每一分好，都覺得是歉疚。
陳克頭低著，嘴裡還咬著豆漿的習慣，聞言一愣。
隔了一會，他張嘴放開了吸管，側眼看她。
“我可不願意做你哥哥。”
林彎月聽著一愣，轉過臉去看他。
陳克已經轉過了臉，眼神頗有些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