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走了顧清然,林彎月心情那叫一個高興,拎著箱子關門出小區,等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才想起來剛剛太得意了,忘了形,秦墨家的備用鑰匙竟然還揣在自己口袋裡。
林彎月看著鑰匙發愁,還回去吧這會已經叫車了,不還回去吧,總感覺自己好像對秦墨圖謀不軌一樣。
雖然她真的有那心思但也不能這麼明顯。
想了想她又急忙取消了叫車,往回走,想把鑰匙丟回去。
不管秦墨之前跟她說的什麼周三周末來接她洗澡這種話,鑰匙這個事情她跟秦墨說過了,就得原樣做,至於之後他再給,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剛回頭走了沒幾步,一輛拉風又騷氣的越野停在了她身邊。
車窗放了下來,陳克這大晚上的還帶著墨鏡,騷氣的吹了聲口哨。
“美女,這雪還沒化天都黑了,你怎麼還帶著箱子要搬家啊?”
林彎月一愣,她死也沒想著陳克會出現在這裡,僵直著後背拚命的自我催眠。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陳克,就是個跟陳克很像的聲音,一樣的大車,一樣的騷氣性格而已。
她還在自我催眠著,陳克三兩句叫不回林彎月的頭,直接跳下了車,走到了林彎月的背後,伸手勾住了她的脖頸。
“嘖,躲什麼?”
陳克嗬氣如蘭,熱熱的氣息就在林彎月的耳邊。
林彎月臉一紅,有種小時候乾壞事被家長抓到的心虛感覺,連忙伸手拍了拍陳克的手臂,粗著嗓子嚷嚷。
“躲什麼了?我沒躲啊,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麼巧?”
話說完了,瞅見陳克狐狸一樣眯著的危險眼睛,林彎月又附贈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過去。
論臉皮厚,嘖嘖,林彎月自己感歎下自己臉皮多厚。
陳克翻了個白眼。
“你我認識二十五六年了吧,我記得當初你媽生你的時候我還在旁邊看著呢,我能不了解你?好幾天了說話吞吞吐吐的我就知道背著我乾什麼勾當了。”
“去你的,我媽生我的時候你站都不會站,能記得這個?”
林彎月哭笑不得的推開了陳克的手,巴掌抵在他越發靠攏的胸膛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走吧,送你去宿舍。”
陳克倒沒多問,自覺的接過林彎月手裡的箱子,拎著就往後備箱裡擱。
林彎月兩手空空的跟在後麵,呐呐的想解釋。
陳克瞥了眼她那便秘一樣的麵孔,指了指副駕駛。
“小爺我今天不給你開車門了,自己去開。”
“那什麼...”
林彎月撓了撓頭發,站在陳克的後麵遲疑了下想說。
陳克轉過了身,關上了後備箱的門,竟然是真的認認真真的垂頭看她,好像嚴肅正經的在等她解釋。
林彎月腦門一片空白。
人有的時候真的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她倒是想解釋的,可是這原本就沒想好怎麼解釋自己出現在這個高檔小區,被陳克這麼難得一本正經的看,自己腦子就更轉不過彎了。
想了半天,林彎月又開了陳克的後備箱,把自己的包給拿了出來。
“這個,昨天夜裡給我摔了,你看看能不能修下。”
她用一張舊報紙,把陳克送給她的那個水晶球底座包了起來放包裡,剛剛在秦墨家收拾垃圾的時候剛好收拾到,腦子裡當時想的是今天中午自己還無理取鬨的怪陳克壞了她一件棉衣,總覺得有點愧疚,就撿了起來。
陳克盯著林彎月的手,報紙的一角掀開,裡麵垂下來的熱氣球還在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