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沒事,腿卻軟了,半天沒站起來。
秦墨過來,穩穩的托住了林彎月的手臂,把她半拉著抱在了懷裡。
“沒事,我最近沒怎麼吃飯,應該是低血糖了。”
林彎月還在說著沒事。
秦墨皺著眉頭,伸手摸了摸林彎月的腦門,燙的嚇人。
他記得家裡有溫度計,把林彎月抱在了沙發上,自己去翻箱倒櫃的找溫度計。
這些東西他用的少,平時也沒特彆留意過這東西一般都放在哪裡,真找起來,完全是瞎摸,櫃子上一圈都給秦墨摸了過來。
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
林彎月仰躺在沙發上,過了會回了點力氣,跟秦墨說道。
“我剛喝了薑湯,正是發出來發汗的時候,熱度高一點正常的 。”
頓了下,她又招了招手。
“秦墨,你幫我把頭發吹一吹吧,我想乾了去睡覺。”
秦墨手下一頓,又轉過了身,拿著拖線板和吹風機,幫林彎月吹頭發。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
林彎月聽著唔嚕嚕的吹風機聲音,感受熱熱的風,總算好受了一點。
“秦墨,你是生氣了嗎?”
心裡情緒強烈的驅使下,林彎月還是問出了口。
秦墨手上的動作一頓,短暫的無聲裡,也不知道想了什麼。
吹風機還在響,秦墨的動作,越發的輕。
這麼溫柔愜意的場麵,林彎月有了點力氣,坐了起來,讓秦墨也坐到沙發上,這樣他也不用彎腰這麼累。
秦墨沒有回答,林彎月心裡就瞬間沮喪了起來。
或許是人生病的時候心理就特彆容易脆弱,特彆是林彎月這種常年也不生病的人來說,接連幾天的難受感覺,那種委屈一瞬間就湧上心頭。
頭發吹到差不多的時候,秦墨停了手。
林彎月抹了把臉,回過頭,看著秦墨。
“我跟你解釋過了啊,我那天,去陳克家山莊玩了,沒有充電器...”
林彎月眼淚汪汪的,盯著秦墨看,越說越委屈。
“你生氣,你就告訴我,至少讓我死也要死的明白一點,你為什麼寧願冷落我一星期,我又是生病又是難受,前兩天做夢,還夢見你來我屋裡跟我提分手...”
林彎月說著說著,眼淚就再也繃不住了,劈裡啪啦的就往下掉。
喜歡一個人的心境很甜,可是吵架要分手的時候,原來也這麼難過啊。
好多事情都是相對的,談戀愛能帶給一個人前所未有的愉悅感受,相對的,也能帶來幾乎是心如刀絞的難過。
秦墨見林彎月哭,很是無措,又是抽紙巾,又是想要伸手把她摟起來。
可是手懸在半路上,又遲疑了。
林彎月剛好看見個正好,哭的更凶了,抓著秦墨懸空的那隻手,這麼些天來,連綿的病痛,連綿的委屈,連綿的難過忐忑,在這一瞬間全部發泄了出來。
“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分手嗎?”
淚眼婆娑的,林彎月看見秦墨比手語。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在生我自己的氣。”
林彎月眨眨眼,淚珠就滾滾全落了下來。
她不懂秦墨說的意思。
秦墨收回了手,頓了下,跟林彎月比劃。
“其實我的嗓子是可以治好的,小月亮,隻不過是我心理原因。”
林彎月又是一愣。
秦墨抿了抿嘴唇,頓了下,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