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的第五天，秦墨眼還沒有複明。
林彎月由原先的驚慌失措早就轉變成了平淡正常。
因為秦墨的失明，兩人基本任何地方都沒有去，除了林彎月期間帶著秦墨出了趟門買了點菜，其他的兩人都縮在屋裡。
或者秦墨跟林彎月一起聊天，或者林彎月去燒飯，秦墨就坐在餐桌上，聽著她廚房裡劈裡啪啦的生活聲響，或者更多時候，兩人各自坐著各自的事情，秦墨聽電台，林彎月跟在旁邊轉悠，即使是不說話，隻要能感受到對方在自己身邊，兩個人都是很安心。
中午林彎月專門在秦墨家裡沒什麼事情，在家自己做了幾塊蔓越莓乾餅乾，光是烤著的時候，滿屋子飄散的淡淡黃油味，就能讓人感覺都是幸福感。
林彎月正在疊前一天收下來的衣服，過年了，秦墨家每月固定來幾次的阿姨也放了假，如今兩人做著這些瑣碎卻日常的事情，竟然生平第一次覺得真好。
真好。
林彎月疊著秦墨柔軟的針織毛衣，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正在認真聽收音機的秦墨，又情不自禁的笑。
“我有預感，餅乾肯定很好吃。”
似乎是心有所感，秦墨竟然比了句手語。
林彎月一愣，然後便笑。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她問他。
秦墨腳伸到陽光下麵，對著林彎月的方向，跟她比劃手語。
“隻有等失明了之後，才能有這種感覺，就好像這個。”
秦墨說著，又伸手，掌心正正好，落了一手的陽光。
光芒在他的指尖跳躍，秦墨的表情柔軟卻又悠遠。
“即使你不說話，我卻能感覺到你。”
林彎月放下了襯衫，咬著嘴唇笑，覺得秦墨真的神，就連身邊的人失明，林彎月都能慌成一個勁的隻知道掉眼淚，更彆說放在自己的身上，清楚明白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感受了。
就更彆說此刻秦墨這樣雲淡風輕，甚至能用心的感受失明後的世界。
“秦墨。”
林彎月心頭微微發酸，噔噔的跑到秦墨的麵前，湊著臉上去，問秦墨。
“你想親親嗎？”
她話音剛落，秦墨便伸手，把她擁在了懷裡，單手托著她的後腦勺，細細密密的吻。
溫柔細致特彆香甜。
甚至還帶著空氣裡飄散的黃油味道。
手機卻突然響了。
是屬於秦墨的手機鈴聲。
秦墨的手機很少有人打電話，一般都是發短信，所以電話一定是急事。
林彎月想轉頭，秦墨卻伸手掰了下她的下巴，示意她不要分心。
他沒有停的意思，另一隻手已經伸到了林彎月內衣搭扣的地方。
大有一晌貪歡，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意味。
林彎月嚶嚀了一聲，耳邊聽著秦墨手機鈴聲，身體上卻很誠實的迎合秦墨的動作。
說來簡直好笑，兩個憋了這麼多年的成年人，一旦是吃到了禁果，竟然是誰都不想停的意思。
秦墨手機鈴聲堅持不懈的響了第二遍。
林彎月迷迷糊糊的總算是想到了這次事情肯定是很著急了，連推帶擋的把秦墨推開，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去拿沙發旁邊的秦墨手機。
秦墨故意逗她，伸手掐著她的腰，手指很是不安分。
林彎月臉一紅，拿到了手機，瞪著秦墨，跟他說道。
“是瑞秋的，應該是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