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袋裡根本不是錢。
林彎月哭笑不得的看著一桌子上的照片，大多數都是陳克的照片，有些看起來還有些年頭了。
陳老爺子從一堆照片裡開始找，最後，在下麵，找出了一張從街道對麵，偷拍的一張照片。
正是林彎月和陳克兩人同吃一個卷餅的情形。
“這上麵的是不是你？”
陳老爺子指著照片上穿著紅色的校服，紮著馬尾辮的小女生，問林彎月。
林彎月沒見過這張照片，有些疑惑又挺高興的。
“是我，爺爺。”
她初中時候的照片大多數都沒了，以前保存的那些早就被林萬陽丟的不知道哪裡去了，她能有的，大多數都是以前門廊的板子上摳下來的珍貴照片，甚至連一張全家福都沒有。
所以看見這個時間段的照片，會突然很驚喜。
陳老爺子見林彎月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總算是笑了笑。
“是你就好，陳克媽媽前幾天跟我說的時候，我就猜可能是你。”
“嗯？”
林彎月沒懂什麼意思。
陳老爺子一邊挑照片，借著燈光看那些記錄下時間的老照片，一邊說道。
“陳克這些年一直沒有交過女朋友，甚至連接近的女孩子都沒有，前段時間我在電視上看見了那些個男人跟男人結婚的新聞，就擔心，陳克會不會是不喜歡女人。”
陳老爺子語氣悠遠，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麼幾年，陳克身邊，也就你走的近了一些，不過那時候你們實在是太小了，中間也經曆了不少曲折，最後還是你，陳克是真的，真怕跟他爸一樣了。”
林彎月聽陳老爺子說這種擔心的話，差點沒一下子笑出來。
陳老爺子竟然懷疑過陳克是不是不喜歡女人，這要是給陳克知道，估計要鬱悶一個月。
林彎月沒敢笑，放下了那張照片，又拿了一張照片出來。
是陳克很小很小的時候，照片裡，陳姨和陳叔都很是年輕，陳克還被抱在懷裡，三個人都一起看向了鏡頭。
陳老爺子也跟著看過來，頓了下說道。
“我接這孩子回來，說實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正確的事情，陳克這些年走的也很辛苦，身邊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
林彎月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原先要是陳老爺子對她不客氣，她也就不會有什麼罪惡感，如今陳老爺子掏心掏肺的說這些話，她要是不澄清，就也太不像話了。
隻不過，陳老爺子其實並沒有多想聽林彎月說話，隻聽他繼續說道。
“陳克的爸爸，你應該知道，年輕時候和我一個犟脾氣，我那時候就想不開，又因為陳克奶奶走的早，沒人在中間調劑，我們父子兩個都是這個脾氣，所以關係越來越差，到最後，陳克爸爸帶回陳克媽媽，我想都沒想，就把人攆了出去。”
陳老爺子臉上露出了微微後悔的神色，之後又轉臉看向了林彎月，跟她說道。
“所以，就當是老頭子的愧疚，我前些年就想著，無論陳克帶什麼人回來，我都不會說不喜歡，感情的這種事情，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他隻要腦子清醒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弄的家破人亡，其他的他可以隨意的追求喜歡的人。”
陳老爺子說的傷感，林彎月就又不好插嘴了，索性就坐在了旁邊，安靜的聽著。
頓了下，陳老爺子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男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