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很痛對不對。”
秦墨幾乎是半跪在病床前麵，下垂著眼睛。
還沒等林彎月說話，秦墨忽然說道。
“不生了，以後我們再也不生了，生完這一個，就再也不生了。”
說著說著，他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林彎月看他眼眶紅了，鼻頭也酸澀的厲害，伸手抓住了秦墨的肩頭。
“秦墨，我全知道了，你媽媽跟你爸爸的事情。”
“.......”
林彎月掉著眼淚，跟臉上的汗水混合在了一起，啞著嗓子說道。
“秦墨，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永遠永遠。”
“小月亮...”
剛剛走的那個醫生來了，還跟另外一個醫生推了擔架床來。
“來，把產婦挪上來。”
也來不及多說，秦墨伸手，抱住了林彎月，把人放在了旁邊的擔架床上。
那醫生笑了下，很是輕鬆的對著林彎月舉了舉大拇指。
“好眼光，你老公真不錯。”
林彎月痛的滿頭是汗，看了眼秦墨，很是老實的點了點頭，虛弱的說道。
“我也覺得我眼光好。”
其實跟秦墨在一起，哪裡是隻有眼光好的，更有是運氣。
她以前覺得跟秦墨在一起很容易，今天才發現，跟秦墨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他們都是從苦難裡走出來的孩子，如同兩頭受傷的小獸，彼此相互的舔舐傷口。
那醫生被林彎月逗笑了，拍了拍林彎月的手，跟她說道。
“從現在開始，多想想你老公，放鬆一點生的時候好生一點。”
林彎月點了點頭，深呼吸了兩口氣，安穩的躺在擔架床上。
正準備走呢，瑞秋已經趕回來了，手裡還捏著一袋子的巧克力。
那醫生特彆愛笑，對著瑞秋說道。
“產婦最多吃兩塊填填肚子，不用這麼多的。”
說著從瑞秋的袋子裡挑了兩塊塞給了林彎月。
“沒事，樓上還有水和其他的，到時候你想要什麼都行。”
林彎月哪裡還有心思想著其他的，正跟著醫生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下，腿間一熱。
她一低頭，床上滿是黃黃的水。
她就跟睡在水裡一樣。
那醫生也是沒想到羊水破的這麼早，讓旁邊的醫生動作稍微快一點，推著林彎月就進了電梯，往樓上的產房走。
秦墨就跟在後麵，站在旁邊隻顧著緊緊的抓著林彎月的手。
“你一定要放鬆，待會痛了你就叫，千萬不要忍著，有什麼就跟醫生說，醫生會幫你拿的，我就在外麵，你喊我，我就能進去...”
他絮絮叨叨的，林彎月真的是第一次發現秦墨可以說這麼多沒用的話。
原本有些緊張的，這會就突然不緊張了，似乎見到了這樣的秦墨，讓她就溫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