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再次被推到手術室,進行傷口縫合。
我心都在滴血,麵對我媽的打罵,隻是護住肚子,其他地方隨她了。
梅子姐幾次要上來阻止我媽,都被我用眼神阻止。
隻要我爸好好的,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才是人間最慘的悲劇。
醫生摘下口罩,有些指責地對我們說,“病人傷口有些感染,家屬們一定要注意一些,彆惹病人再激動!”
我連連應下,我媽則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到底是當著醫生的麵,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爸很快就醒過來,就一句話,如果我不讓莊逸陽來,他就不吃藥,不吊水,不接受任何治療,死了算。
否則現在就去打胎,絕對不接受我婚外生子。
無奈之下,我又給莊逸陽打電話,響了三次,沒有人接。
或許是他覺得不耐煩,後麵直接關機了。
根本聯係不上,最後我隻能跪在那求我爸,“他在國外,五天,您就等他五天行不行?”
我爸一個茶杯就砸過來,我用胳膊擋了一下頭,茶杯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三年前,你為了個男人跪下,現在你又為了個男人跪下!既然我跟你媽在你心中一點分量都沒有,你走吧!”我爸哭了,長這麼大,我第一次見他哭。
那眼淚就跟錘子一下揣著我的心,我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是個不孝女,一次又一次地讓父母傷心。
莊逸陽說兩天後有一個重要的生意,那五天的時間應該回國。
可是我根本聯係不上他,這可怎麼辦?
我知道沒有資格提這要求,顯得不懂事,可為了我爸,我隻能求他。
接下來的每天我都在擔心緊張中度過,還剩下最後一天,我終於電話打通。
求了半天,他答應來到病房。
我算是睡了一個安穩的覺,第二天一大早就化了個淡妝,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