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哭,伸出手一摸,全是淚水,電話那邊的莊逸陽,傳來一句,“對不起!”
“我們的三年之約,還存在嗎?”我就問他這一個問題,愛情有時候就是讓人如此卑微,我為他而逃,求的隻是讓他完成心中的夢想,讓他可以不愧對他的母親。
如果現在他選擇放棄,我也不會怪他,就當我們有緣無份,是我自己又做了一次傻瓜。
“我會一直記著這個約定,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去看你,好不好?”莊逸陽有些急切地問,但是不好,我認為一點都不好。
“那就等你是單身的時候,我們再見麵。在此期間,我會等著你!不要來找我!”我怕我會忍不住地成為被人口中的小三,怕我們之間根本斷不了。
身體跟心靈如果隻能控製一個,我一定會選擇身體。最少我不會道德有愧,如果莊逸陽對周思穎有感情,我也會退得遠遠的。
掛了電話,我在這深夜裡,哭得撕心裂肺。我也渴望過跟他的婚禮,是我第一次婚禮,以前跟楊瑞屬於裸婚。
幻想著我穿著婚紗,他牽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在我們幸福的大道上,可現在我隻能躲在這裡,看著他們結婚嗎?
時間一天天的逼近,我開始心不在焉,看書半天都看不進去。最後決定回國,回國之前我聯係了廖凡,讓他幫我找一個厲害的化妝師。
我頂著一張親媽都認不出來的臉跟廖凡一起,低調地參加了莊逸陽跟周思穎的婚禮。
這次的婚禮,他們也辦得非常低調,現場沒有任何媒體,到場的客人也就二十來桌,比上次百十桌少太多了。
“這次他們都怕有突發情況,再加上上次的事件,所以隻有少數人接到了請帖。”廖凡湊著我的耳朵說,讓我忍不住想起上次的婚禮。
那隻能算我兒子的葬禮,差點也是我的葬禮。
事情不過才過了四個多月,所有人都在粉飾太平,沒人刻意再去提上次的事情。哪怕大家都還在小聲地說著,大多數人都在懷疑這樁婚禮能否進行下去。
而我鬨了一次,還會鬨第二次嗎?不會的,這一次,我就坐在這裡,看著他們成婚。
我答應莊逸陽的事情一定會做到,但是心卻痛得無法呼吸,不敢喝酒,就怕控製不住自己。
我就不停地喝冰水,涼氣刺骨這樣就可以讓我保持清醒,但是胃酸非常嚴重,嚴重到我想吐。
“別再虐待自己,如果你不想讓他認出來的話!”廖凡阻止不了我,隻好搬出莊逸陽。
我現在當然不能讓他認出來,否則我又變成鬨婚禮的人。第一次我為了兒子,可是這一次我完全沒有任何理由。他們選擇要結婚,我就是這裡最多餘的一個人。
但是我忍不住來了,聽司儀喊著有請新郎,我趕緊擦了一把眼淚,然後死死地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