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昭仁帝百般引起她注意力的心思和小手段,那是理都不理,好臉色也沒一個。
昭仁帝臉色一黑,“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趁機報復寡人在位時待你偏心?”
“冤枉啊父皇!”蕭壁城大呼委屈,裝起傻來,“您也說了兒臣沒眼力勁,怎麼可能蓄意報復呢!”
昭仁帝噎了一下,最終只能沉着臉,趕蒼蠅一樣揮手,“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還有那什麼,自己捅出來的簍子自己補,可別讓寡人一把年紀了還給你擦屁股。”
他再三勒令蕭壁城,務必保住自己在位時的英明。
雖然公子幽的金王爺之位是他賜封的,但那會兒他本來是不同意的,是老三兩口子死皮賴臉軟磨硬泡,才不得已為之。
現在出事了跟他可沒關係。
蕭壁城一一應下,心底暗笑着離開了。
他爹跟李太妃二人在感情上的態度和地位,冥冥中與前半生竟反過來了。
只能說,欠的情債遲早都是要還的啊。
從南郊新集回來,蕭壁城急招瑞王等人入宮商議要事。
除卻遠離朝堂的賢王,遠赴北疆的寧王,其餘兄弟四人各自一方坐在桌前。
蕭壁城清了清嗓子,準備用儘可能簡略易懂的語言,將公子幽的真實身份與來歷告訴他們。
豈料第一句話剛出口,本來翹着二郎腿的燕王就跟個彈簧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瞪大了雙眼。
“什麼!!!三哥你說什麼?富貴兒兄乃聽雪閣的閣主?你發燒了還是我發燒了!”
他大吼着,雙掌重重在紅木桌上一拍,茶壺都跟着蹦躂,茶蓋滾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