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是心高氣傲,野心勃勃之人,故而想要拿捏大周的心思毫不掩飾。
不過,顧子瑜從來沒指望能像拿捏住東楚一樣拿捏大周,他在把木紋紙送過去的時候,就考慮過秘密會被破解的這種可能。
但是他有種直覺,哪怕自己不給木紋紙,大周遲早也會以別的方式解決假寶鈔的問題。
所以不妨做場交易,在手頭籌碼重量最大的時候,謀取一些可圖的利益。
顧子瑜以為大周解決這件事少說要三五年的,這幾年的時間裡,足夠他從中撈取許多好處。
但最終雲苓等人依舊在沒有無心插手的情況下,在這場博弈中勝出了,且速度之快遠超想象。
如此一來,他所圖的利益不僅飛走很多,當下握在手裡的東西也被撼動了。
這讓他感到十分挫敗沮喪,卻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顧子瑜鬱悶了半個月,每天陰晴不定的樣子,搞得朝臣心中叫苦不迭。
一直到謝枕玉回京,他的心情才有所好轉。
在不高興的時候,看到另一個人更倒霉,是一種很好的緩解鬱悶的方式。
這麼說有些幸災樂禍,但的確是顧子瑜的真實寫照。
御書房裡,他抬眸上下掃了謝枕玉幾眼,忽地就無聲笑了起來,眸子里滿是興味。
“看來你去大周一趟,收穫不少啊?”
他早就料到顧君霓的事情對方一定會失敗而歸,但謝枕玉卻沒有半點歇斯底里的瘋狂,亦或頹廢的氣息,有的只是種詭異的平靜。
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細品才會看見深藏的沉寂。
顧子瑜可太熟悉這種感覺了,當初放留情離開的時候,他就是這種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