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從來沒見過雲苓這麼敢欺君犯上的人,昭仁帝氣的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十萬兩銀子,已經是朕最大的忍耐了!”
她要是敢再頂撞一句,這十萬兩就不給了!
雲苓撇了撇嘴角,“原來王爺在您手上就值這點銀子,十萬兩我也有,那我要是出雙倍價錢,您是不是就能把他賣給我了?”
她打定主意了,蕭壁城那廝是個騙子不可靠,等回了靖王府就帶上那塊隕石去離婚!
昭仁帝氣的額角青筋都疼了起來,正要大發雷霆,福公公卻突然急忙撩起簾帳,打斷了二人。
福公公抹了把額頭的虛汗,急切地道:“啟稟陛下,太上皇方才說頭疼,眼下正鬧的厲害呢,非要靖王妃去瞧瞧才行。”
昭仁帝深吸一口氣,壓着怒氣關懷道:“太上皇怎麼樣了,朕去看看。”
福公公哆嗦了下,又小心翼翼地道:“聖上,太上皇他老人家特地叮囑了,讓靖王妃一個人去就行。”
聞言,昭仁帝隱隱發青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意識到太上皇是特地派人來給雲苓解圍的,他只得緊抿雙唇,趕蒼蠅一樣地揮了揮手。
雲苓敷衍地行了個禮,轉身隨福公公離開養心殿,沉甸甸的壓抑心情沒有半分好轉。
剛進了長寧宮,便見太上皇悠哉悠哉地靠在軟榻上,拿着一根金煙桿吞雲吐霧。
他伸手挖了挖鼻子,又摳了摳腳,看見雲苓進殿後,說話尾音拉得老長。
“嘴巴撅的快能掛水桶了,嫌孤年紀大了臭毛病多,讓你費事兒了是不是?”
雲苓整理好情緒,搖了搖頭,“雲苓不敢,您哪裡頭疼,疼多久了?”
她上前要為太上皇診治,太上皇卻揚了揚煙桿指着桌子的方向,瓮聲瓮氣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