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姐慢走。”
纖指鬆開,手帕隨風飄落,雲苓轉身離開,一腳踩在上面。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看着雲苓的背影,封錦薇氣紅的雙眸中飛速閃過一絲殺意,指甲狠狠刺入掌心。
“王妃,那封小姐被帶走了,這人該怎麼處理啊?”
冬青輕輕拉了一下雲苓的袖子,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
雲苓低頭打量,還未出聲,一隻臟污的布滿傷痕的手,便忽然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腳踝。
“……”
少年虛眯着眼睛看她,張了張嘴沒有出聲,但云苓從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眸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我要活着。
不是哀求,也不是“救我”,少年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意志,目光如炬。
原來是個小啞巴,有點意思。
她心思轉了轉,示意冬青再去租一輛馬車來。
“雖是奴隸身,但也是人命一條,將他帶回府中吧,我親自診治。”
彷彿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少年在聽到雲苓的話以後,終於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雲苓雖在京中名聲不好,可架不住她恢復真容之後殺傷力太強大,圍觀的群眾並沒有向以往那樣對她指指點點。
同樣做下壞事,絕色美人和絕世醜女得到的待遇是不同的,人就是這麼雙標的動物,誰還不是個顏狗呢。
方才艷若桃李的封錦薇往那一站,隨便吆喝兩句,許多人便忽略了少年傷勢的不對勁,下意識地相信了她的說辭,是用藥后導致了更嚴重的結果。
當雲苓以真容示眾后,同樣的情形再次反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