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皺了皺眉,顯然很不想提起昭仁帝,繼續道:“皇長叔,我懷疑老三的眼睛早早就恢復了,當時他應該已經有所防備,所以故意沒有放出消息。”
除了靖王,其餘的侍衛根本不是鵲翎的對手。他派那麼多人去刺殺可是下了死手的,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問題定然出在靖王身上。
還有那個楚雲苓,也是不容小覷的。
雖遠離京城,安親王也一直密切關注着京城的動向,“文國公那個嫡孫女兒,我記得是她治好了靖王的眼睛吧?蓮夫人盤踞文國公府二十餘年,一朝不慎竟被拿捏住,亂了計劃陣腳,她倒是個深藏不露的。”
賢王蹙眉,點頭冷聲道:“何止如此,此女心思狡詐之極。”
他掃了眼那畫著小豬佩奇的圖紙,將鵲羽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事說了。
“京城的局勢就是打從老三娶了她以後,開始動蕩變化起來的。短短十個月,皇祖父的神智恢復清明,老三老四傷勢痊癒,封家被壓制,蓮夫人的計劃被破壞……”
賢王將雲苓做過的事一一細數。
“那袖弩圖紙是她獻給皇帝的,突厥人在戰場上所用迷煙的解藥,也是她制出來的。某種程度上,我認為靖王妃遠比老三更加棘手。”
安親王沒有反駁,“不過她能起到牽制突厥人的作用,這是算是好事。”
賢王點點頭,他們與突厥合作乃是各需所取,他不過是想借突厥人的力量攪亂大周這灘渾水,再趁機謀取皇位。
但突厥人狼子野心,不得不防,省得對方在背後捅刀子。
“蓮夫人那邊,我手中有不少消息都壓着沒告訴她,比方說這次邊密報中提及的,北秦風家被流放一事,我暫時沒有對外透露。”
到底不是一路人,蓮夫人有突厥皇室的血脈,他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