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士不敢置信地看了昭仁帝一眼,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道:“就算傷了尚書大人一事是出於好意,那擅闖朝堂一事呢?陛下,靖王妃一介女子,本就不該隨意到金鑾殿來,這樣成何體統?按照舊時律法,這是要重罰二十大板的!”
蕭壁城皺了皺眉,他心知大學士之所以揪着雲苓不放,倒也不是故意要跟她過不去,而是對方一貫就是個刻板守禮的性子,見不得女子任何出格的行為。
但當著他的面欺負他媳婦兒,這是絕對不能忍的!
蕭壁城上前一步,沉聲道:“大學士也說了,那是舊時刑律的做法,如今的大周可沒有這條規定,難不成還要用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
大學士臉色變了變,急切地道:“王爺,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女子干政乃是大忌啊!若是不施以責罰以儆效尤,今後恐怕會生禍端啊!”
蕭壁城冷笑一聲,“你說女子干政乃是大忌,可之前用於戰場上的袖弩乃是出於雲苓之手,就連突厥毒煙也是她想辦法破解的。本王沒看見生了什麼禍端,本王只知道,當初若不是雲苓的話,還不知會有多少邊防將士會死在毒煙之中!”
“大學士若認為女子不該上朝堂,那當初面對這些問題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提出解決辦法?”
這一番話說出口,大學士霎時間啞口無言,殿內的文武百官們也面紅耳赤起來。
昭仁帝長嘆了一口氣,“靖王妃今日雖無詔令便擅闖朝堂,但曾屢立功勞,這次就當是將功折罪了,下不為例。”
他折了個中,誰也沒懲罰,誰也沒認同,事情就這麼揭過了。
離開前,朝臣們各自交換了個眼神,都知道了這靖王妃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散朝之後,雲苓和蕭壁城被叫到了養心殿中談話。
昭仁帝忍不住道:“平常太上皇慣着你,在朕面前任性撒野也就罷了,今後可得改改你那性子了,萬不可再像今日這般無視宮規,擅自行事。”
“與其要我改性子,您還不如把那些破規矩給廢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