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紓也聽得一怔,她當初報考的很匆忙,但也大致掃了眼招生公告,並不記得有這茬。
不過看到雲苓若有若無的暗示眼神,她心下一動,裝作知情的模樣點了點頭。
這份契約文書是的確存在的,張貼招生考試的公告時,上面便有提到這一點,所有學生免除束脩的情況下,未來要做三年的義務包身工,只是沒有所謂的前十名限定違約金。
違約金是雲苓這兩天新打的補丁,前十名學子基本都是太子黨的學生,串供起來很方面。
至於其他人若問起也不怕,便說是對方沒看清就好了,反正告示的最後一條明晃晃地寫了:最終解釋權歸清懿書院所有。
李右相聽完后徹底傻了。
一千兩黃金!?
那可是一千兩黃金啊,不是一千兩白銀!
太子妃以為人人都是金王爺金富貴,隨手就能掏出一座金礦來嗎?
李夢娥忍不住氣道:“簡直太荒謬了,這是什麼霸王條款?”
“大膽!你的意思難道是在說太子妃欺壓百姓嗎?”冬青杏眼一瞪,厲聲呵斥她,“報考書院全憑自願,又不是太子妃娘娘強迫眾人的!”
自打做了東宮管事,逢人都要被尊喊一聲“姑姑”,冬青現在做事也愈發有霜梨的影子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跑腿伺候人的小丫鬟。
縱使李夢娥惱的火冒三丈,也不敢當眾對雲苓不敬,氣焰立馬就萎了下來。
“臣女不敢。”
她憋着氣,恨恨地剜了李夢紓一眼。
李元紹的關注點卻不太對,“每年三百兩黃金的違約費,那三年不應該是九百兩黃金么,為什麼要交一千兩罰金?”
“李貴妃怎麼也是壁城名義上的母妃,對他有着養育之恩,為了報答李家的這份恩情,所以我賣你們點面子,四捨五入打個折,不用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