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柳清硯的淵源,還要從幾年前說起。
殷棠素來貪圖好顏色,私下對京中的美人了如指掌,一雙眼睛乃字面意義上的“閱女無數”。
一次賞花宴上偶遇柳清硯,那時她被人欺負潑了茶水,無意間發現對方臉上的妝容擦去后,竟是一張絕色美人胚子的臉,頓時驚為天人,霎時間便起了興趣。
柳家三房這位庶出姑娘平時名不經傳,並無突出之處,反而聽說愚笨的很,如今看來有些意思。
打那時候起,殷棠便將這女子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只不過柳清硯意外地比想象中聰明,並不吃他柔情蜜意那套,始終沒能拿下對方肯委身做妾,甚至還跑進了清懿書院里躲他。
面對這樣不聽話的姑娘,殷棠自然是要給點苦頭吃以示威懾的。
前陣子柳清硯在暑假時相親的那個馬公子,便是殷棠給柳三夫人推薦的人選。
沒了馬公子,還會有同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趙公子、錢公子。
他在逼柳清硯低頭,要是不想落在那些人手裡,就只能選擇屈服於他。
柳清硯冷然道:“那你現在就牢牢記住,無論有沒有東宮做靠山,我都是你惹不起的人。”
話落,她聽見容婼在遠遠地呼喚自己,沒再給殷棠一個多餘的眼神,便轉身離開了。
這廝一肚子黑心爛肺,又難纏的緊。
兩人之間的暗流糾葛,柳清硯從來沒告訴過容婼,省得這妮子急上火為她出氣撞的滿頭包。
咬人的狗不叫,殷家可不是什麼善流。
殷棠望着她離去的婀娜身段,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
“罷了,性子烈點也好,馴服起來才有意思……”
原本只是想讓柳清硯做妾而已,但既然柳三夫人親自開口跟他說,從今以後不想再看見這丫頭,那他就再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好好的貴妾不肯當,非要做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