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像他,純黑的沒有一絲銳利或閃亮的流光。
“多謝沈姑娘的葯,吳某便不客氣了,杯子給我就好,你離我遠一些,免得過了病氣。”
見沈沁端着杯子走過來,賢王修長的手指般掩着面,眉眼與沙啞的聲音透出別樣的柔和。
他主動接過杯子,沈沁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掩飾自己的失態,退了回去。
一時間心情複雜的難以言喻,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有一種無法描述的失落。
而後她在心底笑自己,剛才是在異想天開,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沈公子,沈姑娘,茶水來了!快喝上一杯薑茶,暖暖身子吧。”
無影端着茶壺和點心走進來,不動聲色地打量屋內情況。
沈拓無所知覺,高興地道:“哇!是奶酥,那我不客氣了哦!”
他和糯兒都很喜歡吳家鋪子里賣的酥點,每天都要吃上那麼一塊,但阿沁不許他們多吃,說會長蛀牙。
沈沁見過了東家真面目,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這強行探望的行為多少有些失禮,略有些尷尬地扯開話題。
“認識東家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來拜訪,此處只有您和吳掌柜嗎?”
賢王語氣溫和地笑道:“你是覺得有些簡陋和冷清吧?我平時很少在大周京城,置辦太大的宅子,阿吳管起來費心費力,不如人少清閑省事。”
王府被抄查后,只有六個心腹還一如既往地願意死心塌跟在他身邊。他只留了無影一個人貼身伺候,其餘人都在京城中各自管着一兩家鋪子 。
念及主僕一場,那些鋪子他都贈給了幾個心腹,自己只拿每月的一點分紅。
對於賢王來說,財帛已經是如雲煙般無足輕重的東西了。
沈沁點點頭,隔着屏風,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抹影子上,“那東家的家人呢?馬上就要過年了,何時一同團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