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顧翰墨,他會喜歡一個外表文靜淑女,內心卻離經叛道,甚至野心勃勃的女子嗎?
柳清硯沒有答案,所以也沒有回應對方今晚模稜兩可的表態。
如果此生能與一人白首不相離,她希望那人能夠懂她,尊重她,理解她,而她對那人亦然如此。
若不能做到三觀合拍,她寧肯孑然一身。
有些事情,哪怕會讓她再也嫁不出去,甚至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罵,柳清硯也想去做。
這是她從后宅枷鎖中解脫后,所尋找到的人生方向。
見柳清硯也寡言少語,容婼嘆了口氣。
“我經常幻想,假如你我之中有一個人是男子就好了。若我是男子,便娶了你,若你是男子,我一定嫁給你,這樣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
聞言,柳清硯忍不住笑了。
“無論你是男是女,在我心中都無人可比……只可惜啊,某人怕是要先拋棄我而去了。”
“才沒有!掃地的當然沒法跟你比,他要是沒本事處理好苗疆的事,我就不要他了!大不了今後我們倆過一輩子!”
容婼的話語擲地有聲,像是在認真地發誓一樣。
而後兩人對上視線,不約而同地“撲哧”一笑,廂房裡的沉悶散去不少。
……
一夜北風吹,山川的積雪悄然慢慢融化。
自桃源村婚宴過後幾天,官道上的積雪便都只剩零星殘餘了。
在清懿書院開學的前三天,北秦的人馬終於浩浩蕩蕩地抵達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