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不等王府侍衛開口,皇上就直接把蕭子睿堵了回去。
“你難道忘了西北邊境戰場的事?雲清清就是有那個本事!一日千裡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王府侍衛早在太子質疑的時候,就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兒立刻高聲道:
“陛下英明!此事有王妃出馬本就萬無一失,更何況,南征大人傳回來的消息中,還附有王爺親筆字條,陛下一看便知!”
說著他將手中信筒遞了上去。
皇上看著裡麵的內容,終於踏實了:
“好、好啊!這確實是皇弟的筆跡錯不了!他沒事就好!”
蕭子睿碰了一鼻子灰,咬了咬牙,又道:
“皇叔沒事自然是最好,那父皇……雲清清搶奪靈物一事,還請父皇定奪。”
皇上麵色一頓,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又不美好了。
“這雲清清……好端端的為何要搶靈物,該不會裡麵還有隱情吧?”皇上喃喃道。
蕭子睿心頭一沉,急聲道:
“父皇!那靈物可是淨遠大師指名給天鳳的!雲清清如此行徑,會害大梁國運受損啊!”
“行了!”皇上突然一拍桌子,冷聲道,“眼下雲清清去接攝政王,她又沒在帝京,此事全是你的一麵之詞!難道不該等她回來後弄清楚前因後果,再談如何處置嗎!”
蕭子睿心頭一凜,悻悻地俯首道:
“父皇英明,是兒臣莽撞了。”
皇上這才麵色稍緩,疲憊地咳嗽了兩聲,擺擺手道: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朕乏了。”
蕭子睿跟眾大臣退出時,還聽皇上在跟李連桂絮絮叨叨:
“唉,這長珩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老是出事,讓朕提心吊膽……”
“陛下對攝政王那是長兄如父,才會如此掛念,王爺對陛下其實也是一樣的啊……”
李連桂輕聲的勸慰傳入聲中,蕭子睿心裡咯噔一下。
其他大臣耳力沒有那麼好,沒聽到裡麵的對話,見他臉色不好,還以為是因皇上不肯馬上降旨嚴懲雲清清。
一個大臣低聲勸道:
“太子殿下,此事不能操之過急,雖說雲清清當待搶靈物肯定是不對,但你想啊,攝政王人還在外麵,皇上還指望雲清清把人安全帶回來呢。就算他心頭有氣,也不可能這個時候降她的罪!”
蕭子睿眼底冰冷,咬了咬牙:
“不必說了,本宮都明白,此事等他們回來後再說!”
“太子殿下英明!”
蕭子睿的拳頭卻已捏得發白。
難怪!
難怪自己不管怎麼做,都無法得到父皇的青睞!
難怪他每次永遠都向著攝政王!
他們二人才是兄友弟恭、長兄如父!
自己這個太子,不過是因為唯一嫡出,不得以才立的吧!
說不定還是個吸引爭儲火力的靶子!
皇上他真正屬意的承繼人,該不會就是他那個皇弟!是攝政王!
蕭子睿腳步猛地停住,壓住心頭火氣,麵色如常地讓大臣們先走,他轉身去了鳳棲宮。
“皇兒,你這是怎麼了?”皇後看見他的神情就察覺不對,立刻屏退所有下人,關切地詢問。
蕭子睿眼眶發紅,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