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好吧，晚上見。”我始終盯著對麵那輛車。
“嗯，怎麼了？”
他的語氣很自然，但似乎有點喘，仿佛在走路。
“沒事，我帶妮妮出來吃飯，以為你有空呢。”我輕盈一笑。
“讓妮妮乖，晚上爹地就回去陪她。”霍明陽還是那麼寵愛女兒。
“好。”
就當我要切斷電話的時候，突然瞥見了不遠處的一抹身影，行色匆匆。
正是霍明陽！
“砰——”刹那間，手機掉落在桌子上。
“媽咪你怎麼了？”妮妮沒有聽到霍明陽的話，睜大眼睛望著我，充滿好奇。
“啊……媽咪沒事，一時手滑了。”我看著妮妮，有種酸澀湧上心頭。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一種不祥的預感已經飄到腦海中了。
“媽咪喝湯——”小妮子看我神色凝重，將勺子遞到我眼前。
“妮妮乖……”那純真的小模樣，讓我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肯定是我想多了，或許明陽就是有什麼公事忙不開，又怕我們失望罷了。
不斷地安慰自己，喝下女兒的那一口湯後，發現那輛邁巴赫已經揚長而去了。
我看了看路標，不是去公司的方向。
……
晚上我和妮妮都要睡了，霍明陽才推門回來，小丫頭本來要去臥室了，結果看到爹地回來，困意全無，一溜煙跑到了跟前。
“爹地我好想你……抱抱~”
她的兩條小胳膊伸向霍明陽，他一把將她撈在懷裡。
“寶貝今天有沒有很乖啊？”霍明陽臉上帶著燦爛的笑，視線一直落在女兒的小臉上。
“有哦，今天媽咪帶妮妮去看醫生，妮妮都沒有哭。”妮妮一本正經地邀著功。
小丫頭向來害怕針頭，以前隻要是打針輸液就會鬨個不停，除了霍明陽親自哄，誰哄都不管用，近一年算是好了很多。
“妮妮真棒，進步了不少哦。”霍明陽捏了捏女兒的小臉，滿眼地寵溺。
看著他們父女情深，我既欣慰又有點心塞。
雖然五年間，他對待妮妮就像親生女兒一樣，可說到底，我還是沒能給他生下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女兒。
這一點，是我終生的遺憾。
“老婆，你怎麼呆住了？”
我異常的沉默終於吸引了霍明陽的注意，他的目光定定地望著我，帶著關心。
我晃了晃神，或許就是想多了，五年多都沒出什麼岔子，怎麼會突然就有意外了呢？
衝他微微一笑，我隨便扯了個謊，“可能今天有些累。”
“那快休息去吧，我帶妮妮去睡覺，辛苦你了老婆。”霍明陽走到我身邊，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
頓時，我燒紅了臉，卻把他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