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放過自己!
明明自己已經什麼都不奢求了,隻想帶著孩子好好生活而已!
看著葉靖安那滿臉戒備,好似一隻被入侵了領地,正炸裂起自己的毛發,意圖恐嚇走敵人的弱小貓咪,曦姮隻微微敲了敲指尖,示意其坐到自己對麵。
一杯水被恰到其處的遞到了桌前,也是在此時,葉靖安才注意到,除了曦姮外,家裡還另外多了三個男人。
其中兩個葉靖安並不認識,但給自己遞水的人……
“江卿竹?”
他眸色驟然一沉。
“葉先生,好久不見。”
江卿竹倒是從容。
他禮貌性的對著葉靖安回了一句,還有空對盯著自己的小家夥露出了一抹極具親和力的溫柔笑意。
“很可愛的小家夥。”
想起江卿竹先前對自己的威脅之語,葉靖安瞬間將懷裡的葉安安遮住,連帶著看向曦姮的目光都略微不善起來。
而這抹不善,在葉靖安看到另外兩個男人對曦姮的殷勤之舉時,達到了頂峰。
自己在那邊辛辛苦苦的生孩子帶孩子養孩子,腹部剖腹產的傷口才愈合沒多久就為了生活下床工作,奶孩子時更是常常痛的一晚上一晚上睡不著,更彆提葉安安因為早產,小時候一向很容易生病……
可曦姮呢?
她不管不顧了五年,一出現不僅這麼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身邊甚至還帶了三個一看就是小白臉的男的!
尤其是江卿竹!
曦姮究竟知不知道,當初就是這個人,硬生生把自己逼得有家不敢回?
她怎麼能這麼做的?
漫無邊際的委屈夾雜著莫名的憤怒,一朝如同潮水般湧上心口,好似是河水泛濫,洪水咆哮般不可阻擋。
“你想怎麼樣。”
葉靖安哽著聲音,哪怕是委屈到眼尾泛紅,可依舊是倔強的不肯向曦姮低頭。
好像隻要是將他的脆弱展露到曦姮麵前一分一毫,就會輸掉一切般。
狹長的狐狸眼泛著盈盈水光,他瘦了,臉上的血色也因憔悴彌散開來,眉宇間微挑的那抹風流媚態被這股病弱感衝刷些許,更顯隱忍而想要欺負一次又一次。
五年的苦日子,沒想到葉靖安這張臉居然還這麼戳自己……
憔悴都憔悴的那麼勾人……
不著痕跡的摩挲了下自己的指腹,曦姮在心底為自己這輕微顏控的毛病幽幽歎了一口氣。
但這點毛病,顯然並不能阻止曦姮按劇情點做一些堪稱是人渣的事情。
就比如……
“我不想怎麼樣。”
她收回了看向葉靖安的視線,生怕自己一會看著那張臉會半路說不出台詞。
“這個孩子身上流著我一半的血脈,他是我曦家的孩子。”
什,什麼?
意識到曦姮今天的來意,葉靖安手腳冰涼,頭腦一片空白。
她怎麼可以肆意妄為到這種地步!
這人……
究竟把自己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