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傳旨說不定那些藩王還會因為自己的皇室血脈對自己放一馬,但現在拒絕了李忠賢……
李長明瞥了一眼旁邊那堆粉末,深深覺得自己怕不是活不到下一秒,就會被李忠賢清理門戶!
見李長明回答的這麼痛快,李忠賢臉上的神情方才終於緩了下來。
“還算你會教兒子,有點膽氣。”
他幽幽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李文鶴,在李長明一臉殊榮的神情中,從自己腰間解下來了一塊刻有虎形的令牌玉佩遞過去。
“也彆說本座做事不講究,傳旨間,若有人冥頑不靈,意圖害你性命,大可執此令牌,默念三次本座名諱。”
啊這?
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這塊玉佩,李長明仔仔細細的看了兩眼,腦子顯然還有些沒轉過彎來。
“此乃統帥符令,見此符令即同本座親臨,可調用三千都統軍。”
瞧著李長明那沒見過市麵的樣子就鬨心,很是不想承認現在的皇室子弟都窩囊到這種程度的李忠賢交代完了事宜後,一甩袖子便化作了青煙,消失在正堂。
“本座給你兩個月時間,若有藩王迷途知返,看在同為李家後輩,本座定會向殿下進言,保他們富貴無憂!”
隻留李家父子的正堂內,直到李忠賢最後一句話的尾音消散在空氣中,李長明才敢扶著顫顫巍巍的李文鶴起身,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哎——”
李文鶴才剛剛坐穩,抖著手喝著一邊先前準備的茶水潤潤喉壓壓驚,就聽自家兒子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話語裡還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
“我說爹啊,不就是傳個旨嗎?這有什麼不能做的?您非要惹怒九千歲做什麼?”
李長明手裡攥著先前李忠賢給的令牌,搖頭歎息,看向李文鶴的神情間,越發失望起來。
“您怎麼就拎不清事情的呢?”
雖說兩個月內要去那麼多地方,確實是會有些辛苦,但這點辛苦和被九千歲看重比起來……
誰都會選的吧?
因為想太多,所以反而作繭自縛的李文鶴:……
鬼知道他會給兵符啊!
他還以為……
算了,不重要了。
就當吃虧是福,下次吸取教訓。
現在重要的是……
這小兔崽子,連你老子麵前都敢裝模作樣了?
我這暴脾氣!
破防了的李文鶴伸手一摸,就熟練的從旁邊桌子下麵找出了一根細長的竹竿。
李長明笑意一頓。
他慢慢吞吞的,朝著李文鶴舉起了手裡的令牌。
李文鶴動作當即頓住了。
父子兩個對峙間,李長明笑的格外燦爛,他突然就把手裡的令牌收起來了。
“爹,你打,你儘管打,彆和兒子客氣!”
這小兔崽子……不對勁啊?
李文鶴雙眼一眯。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見李長明有恃無恐的高傲發言。
“您最好把兒子打個半身不遂起不來床,這樣兒子就不能去傳旨……”
你等著九千歲親自來收拾你吧!
李文鶴:……
家門不幸啊。
他放下了手裡的竹竿,當天就把塞好了必要行禮的李文鶴踹出了李家。
真沒彆的意思,就是希望自家兒子能早日完成九千歲的吩咐,讓九千歲滿意!